bsp; 完颜格眼目炯炯看着他,不见脸上有半丝怯懦或害怕,心头窒了窒,叹道:“看来额驸之心,还是一样没变。”
当日他是为处在炼狱之中的万民而来,等到百姓们安居乐业了,那么就是他走的时候,这是大家都知道事,以其说他效命于大金,不如说是效命于苦难的苍生。
林华安看着不愿放了自已的完颜格,微微一笑邀请:“目前说这些还太早了,皇上请用膳,用完膳后,咱们就要忙……”说到此处,他突然闭上嘴巴,竖起耳朵聆听了起来。
众人眼睛直盯在他脸上,忽见他停嘴侧耳,像是在倾听什么般,不由的全跟着侧竖耳朵倾听起来。
寂静之中,只闻外面北风凛冽,树木沙耶,除此之外好似还有什么声音,翰翰而动,转瞬便逝了。
跟着倾听了数声,完颜格奇怪询问:“额驸,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禽声吧?”
“是鹰。”阿克达苏认得出那隐约之声,率先回答,又讶极道:“没想到额驸也养鹰?这鹰声听来甚怪,不知是什么品种?”
每日一信来了,林华安哈哈摆手道:“这鹰不是我养的,是我家里的小儿郎们养的,品种不知晓,不过好用倒是真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纸,往伊伊递道:“老丞相先瞧瞧,等一下才不会一头雾水。”
伊伊狐疑睇看他,伸手就接拾而过,拆开一看,头顶顿时冒出一问号。
只见折纸上面写着大量动词名称,什么雷电即速快;下雨即稍少;暴雨则甚多;小娘子即管事,等等云云。除让人摸不着北大量名称注解外,还有一些方形、圆形图案,后面皆注释房舍、山墙、河流、树林等名词。
“朕瞧瞧。”见着伊伊看的脸庞呆怔,完颜格亦也好奇无比,伸手拿过那张纸,三四眼过去,赶紧递回给伊伊,转对林华安困惑道:“额驸,今**可真让父皇糊涂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呀?”
林华安自顾吃喝着,不答地笑邀:“皇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先行吃一点,疑惑马上就解。”
“这……”完颜格结舌,可见他说完这一句就埋头用膳,无奈里也只能轻轻摇头,无他办法地跟着启筷,用起了晚膳。
良久一段时间过去,桌上十道佳肴空了近半。林华安便就停下筷子,抬头见对面的阿克达苏大瞪双眼,碗筷没有动过,笑声便问:“老王爷,饭菜不合胃口吗?”
阿克达苏是武人,性子急如烈火,实在受不住这么慢腾,见他大爷终于吃饱了,再也忍不住地站起来,道:“额驸,你慢腾腾的,真是急死我了。皇上都来了,你怎么不提明天出发去拿钱的事?”
林华安听得嘴巴裂开,朗声畅笑一通,便点了点头站起身,对候于门外的连同唤道:“老王爷急着要钱呢,快把传鹰拿来。”
早等着了,连同三步来到他身边,怀里掏出一个漆封的竹筒,当场卸下了火漆,自里筒内掏出一张片纸,转身离开了膳厅。
打开折纸,林华安观看了一通,笑着往伊伊递道:“老丞相把这张飞鹰和刚才我给你的折纸对一对,念给大家听听,就全知道了。”
“哦!”伊伊诧异,急速接过,只见上面写着:“小娘子爬虫猪肺等……”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三角形、长方形、梯形、圆形。
阿克达苏心急的凑眼一看,噔时晕了,脑袋往上一提,狠地朝林华安吼咆:“额驸,你这探子不识字吗?”
“老王爷莫扰。”林华安没开声,伊伊率先阻止,好多名称刚才就见过,赶紧从怀里掏出那张折纸,平铺于桌面校对念道:“总管酉时前来,和两天一样,屋中停留约半个时辰,河边驻足观看一盏余茶就离开。村庄与往常一样,宝物与往常一样。”
听着伊伊断断续续念读信报,众人极快就领悟出来,额驸人马所使用的全是暗语,能让他这般小心亦亦的使用暗语,事必极大。
想得早晨自右相家里搜出的只有金银各一箱,完颜格恍然大悟,脸色顿时不好瞧了起来,手捏着桌檐立道:“额驸你好算计朕呀。”
伊伊开始也是糊里糊涂的,可最后这宝物让他想起了塞柱,老脸顿时也难看非常,收下这一纸信报点头赞同:“此乃国库之兵马钱粮呐。”
阿克达苏没那么深的脑子,可见皇上和伊伊都脸色不好,皱眉急问:“发生了什么事?什么国库钱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