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应了一声,哈地打了个巨大哈欠,慢腾腾翻转身过,睁眼见着佟伯那张老脸,愕然询问:“佟伯,你跑我房里来干嘛?”
少爷终于醒来了,佟伯开心之余,疑问:“少爷,您怎么跑南院的房里睡觉呀。”
“哦。”翻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下滑至臀,林华安伸展了一记懒腰,掀开被子后,凶狠瞪住要尖叫的老仆人,抿着浓浓笑意嘘了一声,低下眼瞧看满身的处子血液,使唤道:“为我穿衣服。”
“呃,是,是。”佟伯所吓不小,见着少爷的嘘声,急急从小桌上拿起亵衣裤上前为他更衣,低声细问:“少爷,您这是?”
“是井儿的。”林华安也不隐瞒他,一边穿衣一边叹息:“不要告诉嫣儿,我怕她伤心。”
“这有什么。”佟伯大大的不以为意,欢天喜地道:“不说少爷现在可是大官,就算不是,三妻四妾也是自然。”讲到这里,老脸忧了下来,沮丧哽咽。“要不是佟府败了,少爷早就妻妾成群,咱们佟府肯定热闹极了。”
狗屎的三妻四妾,林华安只想要嫣儿,至于井儿嘛,他心里没有个定位,或许是小情人,或许是红颜知已,可不论是什么,他都是个杂碎。
想要放偏偏放不下,不放又知道不可以。嫣儿是他的心肝,是他唯一活着的证记;而井儿却是他的肠胃,给他平凡的生活带来惊喜和乐趣。他不知道了,心和胃都难于割舍,也割舍不了,所以他是浑蛋,就是个碎杂。
这事不能想,一想林华安就想撞墙,跨出房外见着龙杏、嫣儿、四小奴都在,井儿一如往常恬静的端着起更之物,低垂着眼眸,仿佛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场梦境而已,唯一不是梦的证剧,恐怕只有她微微偷窥过来的小小眼眸。
这两个女人呀,他全都对不起,沉默刷过牙,洗过脸,浓浓的愧疚饶他不过,猛地转过身,双眼沥红扑搂住嫣儿,痛心疾首回想,昨ri他在衙堂才请求她的愿谅,昨夜却又背叛了她,临安的百姓根本就没骂错,他就是只畜牲,大畜牲。
“呃?”龙嫣突然被熊抱住,怔了怔,轰的双颊如火在烧,感受到少爷点点亲吻,想得娘亲和所有人都在,羞死要地蚊喃:“少……少爷,您……您怎么呢。”
“嫣儿。”林华安痛苦难当,微微拉离她,双手死死握住她的肩膀,想要说以后绝对不会再三心二意了,偏偏又知道她若转身,自已必定搂过井儿,却不知该如何说,该说什么。
龙嫣是很羞人没错,可少爷双眼聚满着让人沉重的痛苦,惹的她心儿别样的难受,情难自禁抬起小手掌温柔抚摸他脸颊,嫣然笑道:“少爷不必担心,此路有副侍卫长十余人护送,不会有碍,您……您为嫣儿万千珍重。”
林华安哽咽点了点头,捧着宝贝温柔小脸深深亲吻,欺骗自已也欺骗别人道:“等我安定了,建功立业了,受人尊重了,一定接你回来。”
“少爷会的,会受世人的尊重。”龙嫣相信他,也明白他,因为明白似乎不必说太多,红着张脸儿,忍住钻入洞里的羞耻,主动牵起他的大掌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少爷的生命是老天爷赐的,本就属于万千黎民,嫣儿明白,就算不在您身边,一样守着您,盼着您。”
“宝贝。”林华安再也受不住了,如此温柔的人儿,世间不再有了。虎虎一个腾抱,死死把她拥搂入怀,俯下唇当众吻住这张粉唇,瞧的四下所有人皆脸红心跳,转身飞速往外奔跑离开,太过惊世骇俗了。
“唔……唔……”好紧,龙嫣受不住这般的掠夺,喘吁兮兮被松开,不敢见人地卟通撞入不害臊的人儿怀里,哽咽羞跺莲足泣斥:“少爷怎么可以,可以在人面前对……对嫣儿这样,呜……呜……”她不要见人了,一辈子都要躲在他怀里,不敢见人了。
早就知小宝贝非常易害羞,一时忍不住的林华安菀尔非常,爱怜抚摸怀中小头颅,柔声安抚:“宝贝,你要走了,我心里不舍,好不舍,所以就……没忍住。”
“不许,不许。”龙嫣羞死了,却明白不能一辈子躲藏于她怀中,怯懦地轻轻拉离他,小羞眸侧瞥不见人,蓦地松了一口大气,嗔怪再跺脚戒告:“少爷不可以这么伤风化,以后绝对,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话毕,耻窥了他一眼,卟通再把脸儿埋入他胸膛内,小小声道:“要……要没人时才……才可以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