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好像是个小酒缸,欺下双手小心亦亦抱了出来。
静默把药喝完,龙鸩眼中掠过一道光芒,狐疑抬头往头芒之处瞧去,见着发光之处从少爷捧于怀中的小缸塞缝she来,顿时一脸大悟,飞奔呐喊:“少爷小心,千万小心呐。”
刚刚抱出小缸,听得龙鸩叫喊小心,林华安扭看了他一眼,把小缸放于椅上,伸手便往塞盖一拔,波吱轻响,蓦地自缸里耀出刺人光芒,不由的抬臂摭掩双眼。
天下争传二百年前亲王爷背着诸王妃的骨灰向西而去,自他无意间闯进这里,不论是函书还是武籍都证明此墓就是亲王爷的宝茔,偏偏所有东西都在,就是没有诸王妃的骨灰,现在一见,原来王妃们的骨灰藏于银椅之下,想当然耳,亲王爷受世上尊仰,又有谁会去搬动他?只怕摸上一摸都是罪过,偏偏这世上出了这么个宗长,诸王妃的骨灰终于见了天ri。
“少……少爷,您……您快伸手进去拿,有一颗明月珠,还有一把天池剑,一块长生佩,一双永生镯和和和……”奔到的龙鸩连碰都不敢碰,兴奋颤抖地差点讲不出,突然大叫:“还有雨王妃的笈笄钗!”
耳里听得一声接一声兴奋嚷喊,林华安放下手臂,瞟了眼如哈巴狗的龙鸩,心想这家伙该不是盗墓的吧?非常有可能,不然这么个隐蔽的墓穴他怎么进来的?见着这些遗物又兴奋成这般,还调查的清清楚楚,连缸里面有啥东西都知道。
这一想,他猛地死死抱住小缸,双目jing惕地瞟睇这个可疑家伙,有谁规定他不能白天当护卫晚上当贼呢?目光凶狠瞪看他,伸出一只手往缸里摸入,当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时,抓着缓慢拿了出来,惊见姓龙的双眼瞠睁,如是见了绝世宝物,大吃一惊后退咆喝:“你想干嘛。”
眼见少爷从缸里抓出王妃其中一个的骷头,奔来瞻仰仙容的龙鸩如是见着观音菩萨,卟通双腿跪地,感动的鼻涕眼泪哗啦啦下掉,哽呜磕头念诉:“小人给王妃磕头,小人磕见王妃。”
“啥?”林华安正jing惕着他,咋见龙鸩突然跪地磕头,眼泪鼻涕超级恶心地往他嘴里钻,口中念叨什么王妃的,顿时错愕难当,扭头往手中抓着的宝物瞧去,惊见竟然手抓着一颗骷髅头,猝时吓的不清,扬手当即把这颗超级恶心的东西朝远处甩骂:“我cao!”
仅只一拜骇见少爷甩出王妃,龙鸩脸se大变,蹬腿纵身慌向骸头飞窜,在骸骨既将落地之际,接捧入了双手,往怀里收护,咕噜滚了数圈,撞上了石墙停了下来。
惊吓甩出骷髅头的林华安见龙鸩撞的是头破血流,赶紧把小缸放于椅上,跨步喊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龙鸩半点都不觉的痛,心里只有无比的愤怒,翻身跳起,怒目恨瞪,黑着张恶霸霸狠脸切齿咆哮:“你竟敢扔王妃。”
惊见龙鸩这么张黑脸,林华安吓了好大一跳,目光往他死死护抱的怀里瞧去,那小心亦亦样仿佛就是在抱他老婆龙杏,咕噜额头滑下颗超级大汗,轻指他怀里骷髅头弱道:“全都是自然反应,不过,你抱着的好像是阿真的老婆吧?”
“啊!”听得此话,龙鸩脸se大变,飞速奔到银椅前,小心亦亦捧起王妃,拎心提肝把王妃放回小缸里面,卟通跪地,对着小缸砰砰砰重重磕头念诉:“小人一时情急,还望王妃不要怪罪,小人绝不敢也没有亵渎之心,还请王妃在天之灵明察!”
林华安双眼瞠睁,心想这龙鸩该不是神经病吧,满头**不擦不拭,却跑来对着个装骨灰的小缸又跪又拜,还什么亵渎,天之灵的。
既慎重又虔诚告了罪,听得喷涕声,龙鸩手撑地板缓缓站起,面对这个浑浑噩噩宗氏之长,浑身都没了力气,低声叹道:“少爷受寒了吧,药室里有药,奴才为您煎一副。”
抱胸观看神迹的林华安听得糊涂,老脸讷讷反问:“我受什么寒呀?”反指他的血脑袋呸骂:“倒是你这颗血袋脑得治一治才行,说不定进水了。”
龙鸩听得他没有受寒,微微一愣,难道他听错?正要开口时……
“哈切……”
“阿嚏……”
两道打喷嚏之声虽然前后不怎么一样,可是证明石殿之中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林华安看着龙鸩,龙鸩也看着林华安,两人都没有出声,可是喷嚏声却一声响过一声,他们在这里这么久了,别说大殿一目了然,就是不用一目了然也该知道没有第三个人,齐一时心里毛茸茸,怵然缓扭僵硬的脖颈朝声音来原地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