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就连头顶上的壁石都距离甚高,犹如一座巨大的殿堂,前面远处是一个油绿绿布满苔藓的小湖,左边是一排炬桶烛台,每隔几步就摆有鸾凤龙龟巨大的青铜饰物,正前一张金se大桌,桌后是张银se的大椅,椅上有一块大冰,由侧面看去,冰里好像还有东西。
见到这么个大殿,林华安就知是墓主的地方了,只不过怎么没见着棺材?跨出侧边的小门,大步往那那张严仪的金桌银椅走近。近时,见着金桌上摆有文房四宝,只不过木毛经过长年的腐蚀已经残渣累累,倒是有几本书干净非常。
“衣冠八族。”惊见其中一本写着四个大字,林华安虎眉拧皱,第一听到是给阿真敛尸时那老阿婆念的,第二次听说则是出自嫣儿之口,现在无端端的在这么个不知名的墓里,一张金桌上竟摆着这么一本书。
“吾平及一生痴恨情仇。”转目往旁再看,心想这一本可能是墓主的生平传志,再往另一本看去。
“花氏灭门之错,四友君之罪,吾死而不目,龙蛇不灭,苍天亡哉!”瞧见这么个及长书名,林华安伸手拿起,谁知书名没完,后面紧接书写:“辽主幼婴之魂不灭,秦儿有救仁之义,殊与鬼魅陌路,恍悟之时桑田黄土,一生三疚,婴居当首。”
看完几乎占满书面的数行大字,林华安轻轻一叹,看来这位王爷一生只做错三件事,其中就是灭花氏一门,没治这个四友君的罪,还有害死一个婴儿。这个婴儿死了很久,他在临死前才恍然顿悟出什么道理之类的,然后……
“嗯嗯嗯。”想着这个很复杂的故事,他一连点了三个头,太过复杂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得明白的,抬脸往椅上的大冰块看去。
砰!
哐当!
哗啦!
“我cao!”仅只一眼林华安不仅摔了个狗吃屎,就连金桌都让他挺翻倒地,顾不及疼痛又往九层天上蹦另而起,额头冷汗淋漓飞喷,老脸错愕木讷,大如牛铃的双眼似乎要睁破,嘴巴张的比鸡蛋还要大上一倍,脑中空白,见鬼地狠瞪冰块里的那张脸,不知该做何表情。
“上上上……上上……上帝,如如……如如如如来,观观……观世音……”呆滞许久,他才颤抖地合上塞鸭蛋的大嘴,抖着唇瓣念出三尊大悲大慈的名字,随即如让电触般往天里又一蹦,跳到翻倒的金案上,跨步蹲指冰块咆哮:“妈妈,快出来看上帝啊,啊……”
如是疯了,难于置信地双手抱着脑门,抡起双腿往大殿上狂奔了一圈,返回到冰块跟前,又是两个大蹦,脸上比见鬼还夸张地染上青、变幻白、再呈绿、最后黑了起来,受不了咆吼:“该死的林阿真,你他妈的怎么跑冰块里面去了?老子疯了,见鬼,塞你老母卡好……”
但见冰块里面端坐着一人,衣着王服,腰缠玉带,面容俊逸,双目紧闭,正是林阿真十八岁的模样,仿佛他被冰起来的时候只有十八岁,然而金桌上书写着他生平的三大错,临死前才恍然顿悟自已错了,他怎么可能十八岁死的。
林华安彻底疯了,砸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被剜掉双目林阿真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死时是二十七岁,怎么可能是十八岁的模样,寿衣还是他亲手为他穿的,更是亲手抱他入棺,明明都死了啊,怎么可能,这不科学啊。
就在这时,忽然远端侧洞里传来一句大喝:“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呃?”疯了的林华安听得熟悉声音,流泪的双眼错愕,急速扭头往侧洞瞧去,惊见站于洞口的是龙鸩,急急前奔呐喊:“龙鸩,你怎么在这里啊?”
外出摘水果的龙鸩见到是林华安顿时也愣了,毛骨悚然飞步上前,脸庞怪诞询问:“你……你……是……是亲……亲王爷……指……指引你来的吗?”
“啥?”又听得亲王爷三字,林华安一措,看了看龙鸩捏于手中的几颗青果,茫然扭头回瞧了一眼阿真,突然张嘴手臂扫指咆吼:“你们嘴里总念的那个二百年前死了的亲王爷,不会就是这东西吧?”
聆得他嘴咆亲王爷是东西,龙鸩正要火上房,忽地想起他是亲王爷宗长,既然是亲王爷的兄长,他骂亲王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脸se阵青阵白,点了点头。“是……是呀,就……就是亲王爷。”
林华安在天牢里知道阿纶是匪国的郡王爷,在这里竟然又让他发现匪国的亲王爷是阿真,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吗?一天里又是砍头又是潜逃,河底还碰见了怪物,差点没被冻死跑这里来竟碰到见鬼的事,心脏再强也承受得住啊,霎时双目黑起,砰的一声直接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