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还须回房睡一下。”
接过递来的碗筷,林华安下口时瞥见他还站在旁边,狐疑仰骂道:“你个老头睁着这么双贼眼盯着我,是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啊。”骂落,筷指饭桌子另一边的椅子喝道:“坐下,吃你的饭。”
“不可,不可。”侍伺少爷用膳的伯佟急急摆手道:“少爷先用,剩下的奴才再吃。”
“剩下个毛。”一声呸骂,林华安起身把他拉到椅上,把碗筷强塞入他惊慌失措的老掌内,哼声道:“让你吃就吃,不听少爷的话,小心把你赶出去。”
“是,是。”老奴仆怯惧拿筷捧碗,眼里雾茫茫一片,小心亦亦睇看埋头扒饭的少爷,这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林华安自小就富裕,家里的佣人也有二三个,不过一般大婶煮完饭菜桌上一摆就走了,哪里会有站在旁边侍候的事,更不可能这么的谦卑。轻轻一叹,夹起一大块红烧鱼往吃白饭的老奴碗内放入道:“这么多我是吃不完的,佟伯你再这样的话,下次我直接在外面吃算了,省的您老不自在。”
“是。”应声布满哽咽,青泪顺着老脸颊流了下来,滴进了饭里。
又动不动哭了,林华安脸皮阵阵抽搐,受不了翻上白眼,老家伙可真他娘的神经啊,懒的搭理神经病,不吭一言吃了起来。
火阳微微偏西,差点被泪淹死的林华安松了一大口气,看着收拾残碟的死老头,心里无比的好奇,不知这白饭掺泪是什么样的味道?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往椅上站起,低头想着生意朝外走了出去。
正午的火阳大发雄威,街道行人少了,小摊摆缩于屋檐下的yin影处忙碌着。林华安边走边看,脑内被大量的行业挤的满满,一会儿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心里无比的奇怪,为什么古代要区分客栈、酒楼、青楼、赌馆?餐饮服务合在一起扩大共存,不是更壮大硕实吗?
回想希尔顿酒店的经营模式,林华安双眼聚起了神,他干嘛不去购块地,再向青楼、客栈、酒楼、赌馆等集资,开一间他妈的十几星级酒店啊?只要酒店运行起来,再用杠杆原理狂吸个十数亿,用这十数亿买下个水边城市,至力开发地区,最后收回杠杆股权,只要杠杆的副效益没捅出,那么人人都有钱花,说不定还为他塑造雕像,从此改过畜牲之名。
一顿,林华安恍然大悟,几步奔波,抬抬手,张张嘴,既能暴敛又能造福社会,这么好的点子怎么就没想到啊?当即往客栈对面的小摊走去,胡乱点了一碗豆花,坐于矮凳上观察这间客栈的营利状况。
这时从远端走来一对主仆,皆是素衣白裙,领前的人儿一脸疲惫,漂亮的脸se苍白无se,水灵灵的大眼睛红通通的,鬓上斜插着的那朵小白菊与鬓角夹着白叠蓝的角布,都说明家里出丧了。
从灵堂出来的童木木领着婢女出来透透气,伯母夭死心里悲伤,肓目逛着伯母生前常来的街道店铺,谁知意外碰见了曾经的未婚夫婿。但见他坐于豆花摊的小矮凳上,目光则往吵闹的栈厅里瞧入,神情有说不出的馋涎。
“小姐。”跟在童木木身后的丫环也看见了,满脸鄙夷道:“您看,畜牲就在前面。”
“嗯。”驻步的童木木点点头,知晓败家子身上没有钱,逼死伯母沦落成这般,心里该要痛快才是,不知为何却隐隐不忍。她咬了咬唇,启步走上前,来到他身边,他竟然没有发觉,神情对栈内的饭菜有着无比的向往。
正细心观察情况的林华安感受身边有人,怔了一下,狐疑扭头抬眼,惊见是童府那个水当当的小美媚,就急急站了起来,眼见这张**的苍白小脸盛满怒意,蓦地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怯懦打招呼道:“童小姐,这……这么巧呀?”
败家子回神了,童木木面无表情看着他僵硬的微笑,口吻不好道:“今天如此局面皆是你一手造成,伯母如此疼宠你,你不仅逼死她,还半点悔意都没有,你是畜牲吗。”
敢情这小妞特地来对他说一件全城都知道的事实啊?林华安心里把畜牲咒了个底朝天,不知该说什么,扯跳脸皮唯喏应答:“是是是,童小姐说的全是。”
“你……”他这副不知悔改样让童木木本就苍白的脸蛋更白了几分,心想他连自小疼宠的娘亲都能逼死,已经无可救药了,怀里掏出一个荷袋往桌上扔道:“你好自为之。”说完,领着婢女气冲冲离开了。
干嘛呢?下视矮桌上的小荷袋,林华安茫然瞧看离开的漂亮小妞,摸了摸鼻头拿起那个jing致娇小的荷袋,拉开捆线里面有一块小山银,几粒碎银子和一堆铜钱,敢情把他当乞丐了啊。
“靠!”着实见鬼了,他堂堂大总裁竟然让人当成了乞丐,真够他妈的。急速绑回小荷袋,林华安大步如风朝转过街角的小身影奔喊:“喂,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