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被容宣的举动吓的直往后躲,最后,在容宣往她耳朵里吹起的时候,像被过电一样,立马站了起来,她的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
“我今天还些事,下次再来找你。”简单说话时的语速有些急,以至于她说完之后,也不管身后的人听没听懂,就直接一溜烟,不见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逃跑似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简单那反应活像掉进狼群的小白兔,吓的人都僵了,也亏她忍着没有立马就跑开。
容宣笑着笑着,就沉下了脸,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非但没有缩短,反而越来越明显,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还是会带着钱来找容宣,而容宣既没拒绝也没再做出逾越的举动来,只要他们之间存在交易,就不算过界,他们只是一个场买卖的关系。
“容宣,你有没有想过,做点别的?”虽然他们每次见面,都没怎么说话,但是简单心里还是想着要为容宣做点什么,色衰爱弛,这个行业又能做多久?一个人的青春又能持续多久?到时候他又该怎么生活?
被容宣故意忽视的东西,如今被血淋淋的剖白于人前,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做什么?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那一秒的僵硬很快就被掩盖下去。
“可以自己开个店什么的,我可以给你钱。”简单觉得自己唯一能帮容宣的,就只有钱了。
容宣以为自己的心再不会活人的反应,可他此刻他竟然觉得胸腔内似乎真的有东西在跳动。
“你就这么想拯救我这个失足社会青年?可惜,你该早点出现,在我走上这条路的第一天对我说这句话,可惜现在晚了。”容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这份救赎来的实在太晚,如果在那时候真的有人肯对自己施以援手,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帮他,他是不是会走上另一条路?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的话,一定会,一定会让你走上另一条路的。”简单说出的话,和容宣心里所想惊人的相合。
容宣举着空酒杯,听到简单说的话,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不过容宣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果然和这个人接触是件很危险的事,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要完了。
“等你真的遇见以前的我,再来导我入正途吧,现在的我,从心到外都烂了。”容宣指着自己的心,他有时候觉得活着都是一种恶心。
生和死对他来根本就没有不同,这样的他,还有救吗?
也许是这种生无可恋的心态让简单产生了一种共鸣,她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她更懂这种心情,活着就像已经死去一般。
这次谈话之后,简单再没等见着容宣了,她不知道是容宣故意躲着她,还是人离开了,总之,直至她死了,也没见过容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