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的眯起眼睛,冷冷的打量着她,“你喜欢就能打我在意的人?”
“你!”华蓉若怒,强压下自己的愤怒,让自己显得冷静一下,“过分了!”
她说过,他再胡言乱语,就不理他了。
她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她就知道她错了,怎么会将自己跟他搞到了一个床上。
她挣扎的厉害,手腕被勒出红痕,赫连齐玉不想放手,即便刚刚玩闹的心多一些,在她拼命的挣扎下也消失不见。
他生气,他赌气的想将她压在身下,就狠狠的将她惩罚,让她不再飘着,就属于他一个人。
可看着她那双眼睛,那双挣扎的双眸,他就下不去手。
他不舍得,一点都不舍得。
不舍得的让他憎恨自己。
猛地将华蓉若松开,他起身走向床边,穿好靴子便向外走去。
白衣在漆黑的房间划出一条水波纹,极快的流动。
“华蓉若,你就当个瞎子,当个聋子,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你喜欢就继续装下去吧,我算什么,凭什么让你在意!”赫连齐玉冷哼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华蓉若手撑着床榻,指头无意的动了动,垂下头紧紧咬住下唇。
她想喊,可就是喊不出来。
瞎子,聋子,她还真是。
委屈,不忿,分不清是什么,就是不舒服。
她像一个迷失的孩子,想要寻找出口,却发现每当有一个门出现之后,却又不敢上前。
她谨慎,小心翼翼,敏感又不安。
只因那门出现过太多的虚伪,让她不再懂得相信。
垂下头,心乱如麻。
前生今世,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在她脑海中流动。
许多不曾想过的问题,也不受控制的跳了出来。
或许,是该好好的想一想的时候了。
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即便只为了个一个公平。
她是个假瞎子,假聋子,他对她的好,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也该给他个公平才对,只是心里有条鸿沟一直无法跨越,让她无法接受。
齐语,那个人会是齐语吗?
她的仇人,她要报仇,要亲手将他杀了,才能将前世的一切彻底了结,才能彻彻底底的是个完整的人。
时间一点点溜走,想到齐语,那曾经的一切就出现在她脑海中。
一切都那么清晰,那么的无法忘记,却又每每想到都让她那么恨,那么多的生死相随,竟然比不过一个天机镜。
冷,空气的温度越来越低,华蓉若将被子盖好,那冷风还是从缝隙里钻到身体,刺骨的感觉犹如到了冬日。
只能试着用真气去温暖身体。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窗外,忍着冷意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走到门口。
大门外,一袭白衣的赫连齐玉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听见门口传来动静,别扭的扭头不肯看过来。
想开了,华蓉若见他那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男人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然后上去便拉,“进去,病了没人伺候你!”
赫连齐玉也不拒绝顺势起身,赖赖的不好好走路,甚至干脆将整个身子半压在华蓉若的身上,不情不愿的被华蓉若拉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