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浑闻言,脸如土色。他自是明白冯太后的厉害,如果真是太后暗中开始出手对付他,恐怕大事不妙。
乙浑脸色苍白地道:“太后不是退居后宫不问政事了么?怎么可能会对付我呢?这不可能,太后娘娘一贯信任我,虽令小皇帝亲政,可还是当着文武百官面颁下懿旨,让我辅助皇帝,总揽朝纲。慕容大人,你是不是多疑了?或许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皇叔,果真是奉旨按惯例回京祭祀,由于他们一年才回京一次,太后娘娘召见他们是叙旧呢?”
慕容白曜道:“丞相,事情如真是你猜测的那样,便是丞相天大的洪福了。现在回想起来,此事颇多疑点。或许太后娘娘一开始就不信任丞相,只是因为丞相手握兵权,不敢贸然下手,而故令小皇帝亲政,自己退居深宫,以蒙蔽丞相呢?”
乙浑冷汗直冒,可他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慕容白曜之言,也激起了他心中本就存在的疑点。乙浑慢慢地道:“慕容大人,你的意思是小皇帝故意借居丧为由,阻止我杀大臣,亦是太后之意?”
慕容白曜道:“然也!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了。太后之计,乃收买百官之心,使百官不为丞相所用也!皇帝不许丞相辞去太尉一职而由贾秀担任,导致丞相与贾秀离心,只恐亦是太后之计。”
乙浑大骇,慕容白曜道:“丞相可速派人,探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皇皇叔身在何处!若果是太后召其叙旧,此刻必在京内,那我们刚才所说就不足虑,太后并非对付丞相,丞相可心安也!”
乙浑从其言,急令人打探。不多时,心腹回报,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皇叔从太后宫中出来后,不作片刻停留,星夜离开京师返回封地。
乙浑惊道:“慕容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太后出手,我必危矣!莫若现在我就先下手为强,起兵包围禁宫如何?”
慕容白曜道:“丞相勿慌,此事关系甚大,决不可草率而为,容下官思之。”
乙浑只得看着慕容白曜闭目凝思,等待着他给自己出主意。良久,慕容白曜道:“丞相,下官以为,太后已有对付丞相之嫌。然此时丞相未作充分准备,如若起事,只恐仓促之间,大事不成也!依下官之见,若太后欲杀丞相,必令五位皇叔回去整顿军马,对付丞相。”
“时至隆冬,粮草不接,故下官认为,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皇叔即使欲联手发兵对付丞相,亦需时日准备,最早也得明春之后。丞相现在不妨派人,矫诏入五位皇叔封地,探看究竟。若五位皇叔调动军马,丞相可矫诏令其入京,杀之,以绝后患。”
乙浑从其言,连夜矫诏,命心腹之人,分赴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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