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嘉!然乙浑势大,尚书大人虽然不惧一死欲忠心报君,可鲁莽行事,反而会祸及皇上与太后娘娘。”
拓跋丕惊道:“下官该如何是好?望昌黎王指点!”
冯熙诡异地笑道:“尚书大人若果真欲报皇上大恩,可投入乙浑门下,为其爪牙!”
拓跋丕大惊,骇然道:“昌黎王,下官之心,苍天可鉴,如何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昌黎王,此等言语,下官着实不敢担当!”
冯熙嘿嘿一笑道:“尚书大人勿惊!此为太后之意,汝可知赤壁之时,周瑜痛打黄盖乎?”
拓跋丕楞了许久,疑惑地道:“此果真为太后之言?太后娘娘英明睿智,须眉亦不及也!若此为太后娘娘之言,下官思之,莫若太后娘娘欲令下官效仿黄盖诈降曹操之计,假意投入乙浑门下乎?”
冯熙听罢,笑了笑道:“尚书大人果然睿智,不负太后娘娘重望。”,他顿了一下,突然收敛笑容道:“太后密旨,拓跋丕跪下接旨!”
拓跋丕连忙跪下,冯熙宣太后密旨,正是令拓跋丕假意投入乙浑门下,设法取得乙浑信任,打听乙浑动静,暗中汇报于太后。
拓跋丕接过密旨,问道:“昌黎王,下官该怎么做?请昌黎王指点一二!”
冯熙附耳拓跋丕,密密授其计策,拓跋丕连连点头答应,冯熙这才告别离去。
次日,乙浑散朝后登门拜访拓跋丕。因冯熙昨夜早就点拨拓跋丕,故他对乙浑到访,并不感到意外,心中已有冯熙为其指点之计谋。
乙浑命手下人带上金银财帛,笑对拓跋丕道:“尚书大人,本丞相闻得尚书大人家境贫寒,故略备薄礼,还望尚书大笑纳!”
拓跋丕拱手道:“下官为宿卫统领时,屡受丞相之恩。今日丞相来看望下官,蓬荜生辉,令下官诚惶诚恐,安敢再受丞相大礼焉?”
乙浑故意板着脸道:“尚书大人莫不给乙浑脸面乎?乙浑行伍出身,尚书大人亦是禁军侍卫出身,皆是痛快之人,何故学朝中迂腐之士?”
拓跋丕忙道:“若如此,拓跋丕感丞相大恩,收下丞相所赐。日后丞相如有差遣,拓跋丕必不遗余力而报丞相也!”
乙浑这才转怒为喜,试探拓跋丕道:“尚书大人掌握禁宫,身系皇上与太后安危,职责重大。若有人欲谋害皇上,尚书大人会怎么做?”
拓跋丕不假思索地道:“何人胆敢谋害皇上与太后?拓跋丕必杀之!”
乙浑嘿嘿一笑道:“尚书大人,若那人为乙浑,尚书大人亦杀乎?”
拓跋丕故作大惊之色道:“丞相大人为国之栋梁,自太武帝始、至先帝,乃至太后与皇上,皆知丞相大人忠勇耿直,何故出此玩笑之言乎?”
乙浑心中暗喜,以为拓跋丕乃有勇无谋之辈,又收受已钱财,假以时日收买,必能为已所用。故乙浑哈哈大笑道:“尚书大人勿惊!乙浑故意言之,以试尚书大人对皇上之忠心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