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乙浑不满者,心中自有底气,敢与乙浑或明或暗地对抗。假以时日,百官之心则尽向皇上,乙浑必孤立无援。”
献文帝大喜道:“母后此计甚妙!若联不许乙浑杀大臣,则百官心中更为明了,尽知前段时间但有官员被杀者,皆不是联与母后之意,乃乙浑矫诏也!如果,百官怒乙浑,而心归联与母也,大事可成也!”
冯太后点头微笑,献文帝忽然疑道:“母后,若乙浑坚称犯事官员罪不可赦,以大魏律法逼迫联下旨杀官,如何是好?”
冯太后道:“皇上,本宫亦虑及此事。朝堂之上,百官之前,乙浑必不敢公然以势压皇上。然大魏律法,乃祖宗之制,皇上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亦不能置律法与不顾!本宫心中虽有主意,然本宫不欲说与皇上,欲待皇上自谋其计。皇上聪颖,若能悟法而解乙浑之难,则母后亦能安心不问政事,居后宫之中静养。”
献文帝年少气盛,闻得冯太后如此之说,不禁眼放异彩,豪气万丈地道:“母后放心,儿臣回宫以后,定思得对付乙浑之计!”
冯太后微微点头,献文帝忽道:“母后,若乙浑见联亲政,即刻收敛,不再擅杀大臣,这策岂不落空?”
冯太后冷笑道:“乙浑初时尚无野心,对大魏忠心耿耿。然其现在震恐百官、藐视朝廷,野心顿起,何能安然而退?皇上不必担忧,本宫料皇上亲政之后,不出三天,乙浑便公然于朝堂之上,上奏皇上,请杀大臣!”
献文帝讶然道:“母后何以这么肯定?”
冯太后道:“皇上突然亲政,乙浑虽喜本宫不问朝事,然皇上虽年幼,却为一国之君,乙浑亦想试皇上态度而定其策。诸事皆不能探帝之态度,唯有杀大臣之事,既可试皇上之心,亦能在百官面前更树淫威。若大臣被诛,百官心寒,皇上再也无法收百官之心。若皇上坚执不准,乙浑必疑而反。故此策是双刃之剑,如何把握,全看皇上的智慧了。”
献文帝躬身道:“母后教诲,儿臣尽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母后放心,儿臣必能思得妙计,以解此劫。”
冯太后微笑道:“皇上真的长大了,母后也能心安。”
献文帝又问道:“母后,请问乙浑所奏,这二不准又是何事?”
冯太后缓缓而道:“皇上亲政以后,乙浑必三试皇上。乙浑三试之计,本宫料其必与本宫献于皇上三计恰巧相同。这一攻一守,就看皇上的掌控了。”
“乙浑第二件要试皇上的,必中上奏皇上,请皇上准他所提拨之人。乙浑欲尽皆以其党羽充斥朝廷,若皇上不许,乙浑必起戒心,从速而反。故皇上于乙浑所奏提拨官员升迁名单,亦尽许之,然独拒乙浑欲升贾秀之职。”
献文帝讶然道:“母后,贾秀助纣为虐,乃乙浑之智囊。乙浑弄权,贾秀之功最甚。乙浑若提拨官员,贾秀必首当其冲。母后既让儿臣准其所奏,何故独拒绝贾秀也?儿臣甚为不解,请母后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