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文帝正将信将疑间,忽太监来报,言中书令高允有急事求见太后。献文帝不禁讶然,冯太后莞尔一笑道:“皇上,高允此来,你猜意欲何为?”
献文帝自小由冯媛拉扯长大,心中对冯太后是又敬又畏。他佩服地道:“母后见地深远,儿臣深服之。儿臣料高允前来,必是苦谏母后撤回成命,以田忌赛马之法应对三王叛乱。”
冯太后点头道:“皇上聪明睿智,果是明君之材。然高允此来,必无计策献于皇上,只能苦求本宫改回成命,从其之计也!”
献文帝颇为不信,冯太后命太监将高允宣进宫来。
高允进得太后寝宫,见皇帝亦大,大出意料。高允拜见太后与皇帝毕,忽跪伏于地,痛哭不已。
献文帝拓跋弘惊讶道:“高爱卿,汝言求见太后有要事相奏,缘何痛哭不已?”
高允泣声道:“皇上,臣高允非为自己而哭,乃为我大魏江山社稷而哭。三王存反心久矣,切不可信。太后若信三王不反,而调车骑大将军、东郡公乙浑重兵征讨柔然,三王见机必反,则我大魏危矣!”
“臣高允献计太后,以田忌赛马之法应对三王,太后不从,仍执已见。臣高允已无他策,唯有冒死苦谏太后收回成命!”
冯太后沉声道:“大胆高允,妆之策虽妙,岂不知极其凶险?若依汝计,平原王陆丽不敌乐平王拓跋拨,叛军大举北上,京师何人可守?”
高允痛哭道:“太后,臣此计虽然风险极大,却犹有三分胜算。太后之命,恐陷大魏于万复不劫之地。望太后三思之,如若不济,宁可按兵不动以应对三王之乱,虽国力大损,却犹可保全我大魏也!”
冯太后忽然‘噗嗤’一声,微笑道:“高爱卿平身,汝之忠诚耿直,本宫与皇上皆知也。军机大事,岂可轻泄?朝堂之上,汝安敢保证无三王之耳目也?”
高允心中大喜,这才起身道:“微臣愚钝,不识太后精妙。想必太后已有万全之策,朝堂之上所言,只为迷惑三王也!”
冯太后微笑道:“然也!本宫之策,亦即爱卿所言田忌赛马之法。只是卿之法,尚不周全,成败皆赌于平原王陆丽能抵抗乐平王大军有多久。”
她沉吟了一下道:“高爱卿,本宫朝堂之上所言,有一半非虚。本宫令汝为监军,宣旨平原王陆丽与陇西王源贺,调二人离驻地而南防。表面上此二王协助乐平王拓跋拨以防南朝刘宋,实则暗中监视乐平王拓跋拨,若其举兵谋反,则平原王陆丽与陇西王源贺互为犄角之势,以阻乐平王叛军北上。”
高允沉吟道:“太后,平原王陆丽与陇西王源贺,虽为朝廷重臣,机智多谋,奈何乐平王势大,二王即使联手,恐怕亦非乐平王之敌手!”
冯太后微笑道:“高爱卿,汝献之计,成败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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