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府喝酒,随行侍从众多。眼见府中空虚,恋奸情热的管家拓跋苗再也忍不住对王妃的相思之苦,瞅见四下无人,悄悄溜入王妃室中。
王妃见拓跋苗突至,不由吓得脸如土色,颤声道:“苗哥,你何大胆?若让王爷瞧见,你我二人项上人头不保矣!”
拓跋苗阴阴地道:“王妃,王爷欲从谋反大罪,若王爷得天下,为遮人口,焉能留你我二人乎?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我们私奔出府,做一对快乐夫妻!”
王妃幽幽地道:“苗哥,奴家从小受不得苦,如何能从苗哥藏于山野之中?”
拓跋苗见王妃不愿吃苦,贼心不死。想了好久,一咬牙道:“事既如此,亦怨不得苗之心毒也!王妃可知?当今国舅、昌黎王冯熙掌御史台,刺探天下机密,多办谋反之人。吾二人若于冯熙面前,状告建宁王谋反之事,必大功一件。建宁王死,吾二人性命无忧,亦可凭功邀赏,说不定皇上大喜之下,封我为王,尔亦仍为王妃也!”
王妃听后,惊喜交加,思之再三,决定从拓跋苗之计。二人趁府中下人不备,悄悄爬墙而出,至冯熙府中密告。
文成帝最痛恨欲谋反之人,闻得拓跋苗告密之事,当即欲治建宁王之罪。冯媛奏道:“皇上息怒,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臣妾闻刘宋之朝,皇室宗亲为夺位之事,经常大打出手,子弑父,弟杀兄,层出不穷,以致国力大损。”
“我大魏休养生息多年,国力渐雄,虽有诸多谋反之贼,亦一一为皇上所平尔。当今之际,乃我朝远超刘宋最佳时期,切不可因为宗室之争而伤我大魏元气!”
文成帝怒道:“皇后,朕一直视你甚高,但皇后所言,朕皆依之,如何今反为反贼说话?”
冯媛不慌不忙地道:“臣妾不敢!皇上,臣妾之意,皇上可悄悄除掉建宁王拓跋崇与其子济南王拓跋丽,对其谋反之罪秘而不宣,却反厚葬他们。如此,天下之下皆颂皇上仁德,更不知宗室不和,天下安矣!”
文成帝这才转怒为喜道:“爱妃有何良策?不妨道来,为朕解忧!”
冯媛道:“但凡谋反,必内外勾结。臣妾闻得建宁王、济南王以司空、京兆王杜元宝勾结以为外应。虽建宁王府管家拓跋苗与王妃勾搭成奸而告主谋反之罪,可此事不宜声张。若无实据,皇上亦不能定京兆王谋反之罪。”
“京兆王杜元宝兼司空一职,能调动军马,威胁远超建宁王父子。皇上不若借口密召建宁王父子进宫而擒之,再假借建宁王父子之命,诱得京兆王起兵。京兆王起有异动,即坐实谋反之罪而治之。”
文成帝细思良久后,沉吟道:“皇后此计虽妙,倘若京兆王杜元宝果反,京师危矣,如何得解?”
冯媛微笑道:“昔源贺与陆丽诛宗爱而拥皇上登基,虽此二人俱封为王于外,但皇上可记否?骠骑大将军拓跋寿乐与尚书令长孙渴侯亦因诛宗爱拥皇上而得封赏,皇上何不命此二人,暗中起兵以制京兆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