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媛伸出纤纤玉手,勾着文成帝的脖颈撒娇着道:“皇上,是谁建议皇上纳花木兰进宫的?此人歹毒,欲陷皇上于不仁不义之地,皇上可速降旨斩之!”
文成帝微闭着眼笑道:“爱妃吃醋了?此乃朕的主意,并无大臣进言!”
冯媛娇声道:“皇上,臣妾该死!皇上,你可知花木兰缘何代父出征?又缘何拒绝皇上所赐官爵而回乡?”
文成帝思忖一下道:“爱妃,朕已知爱妃之意!本朝律法,如遇战事,则每户必征一男丁出征。花木兰之父花弧本为退役老将,年事已高,膝下无子,按我大魏律法,则必征花弧从军。”
“花木兰怜其老父年迈,故瞒其女儿之身,代父出征。朕自大破柔然而还,决定休养生息、文治天下。朕定纳爱妃之意,明日早朝,即下旨修改律法,男丁六旬以上,可不必再应兵召。”
冯媛柔声道:“皇上圣明!天下百姓必感皇上之恩,先帝遗愿,欲使我大魏鲜卑一族与汉民相融,必因皇上英明之举而成也!皇上,臣妾之意,另有其事,还望皇上细察之!”
文成帝听得冯媛如此之说,不觉龙颜大喜,懒懒地道:“爱妃尚有何言?但说无妨!”
冯媛道:“谢皇上!皇上,臣妾以为,皇上切不可召花木兰进宫!皇上既知花木兰代父从军是为孝,岂能让花木兰再进宫也?宫深似海,若花木兰进宫,其再也不能侍奉老父。若如此,则花木兰何以尽孝?天下百姓恐窃窃私语,言皇上为贪女色而强令花木兰进宫为妃,则花木兰代父从军以尽孝的佳话恐怕不复存在,而皇上徒留骂名耳!”
文成帝沉吟良久,大悟道:“若非爱妃进言,朕恐已铸大错!爱妃,依你之意,该如何处置花木兰?”
冯媛心中窃喜,娇声道:“皇上可重赏花氏父女,旌表其功绩与孝心,以下天下臣民表率,则此佳话,必流传千古!”
文成帝心中释然,欣喜道:“然!此事就依爱妃之意,朕明日早朝即刻降诏!”
过了几日,冯媛正在宫中闲坐,透过窗户看到寝宫外的宿卫御林军换了许多陌生面孔,顿时心生警觉。她知道宫闱之争残酷激烈,身边之人若非为自己掌控,则时刻有性命之虞。
她缓步出了寝宫,见众宿卫之士中,有一青年才俊,长得面如轩玉,异常英俊,不觉心中一动。
她吩咐宫女叫来那名卫士,上下打量了几番,越发心中喜欢。冯媛淡淡问道:“你是新来的?为何寝宫外卫士换了许多人?”
那青年卫士下跪道:“启禀娘娘,小将李奕,得昌黎王提携,举荐于振威将军刘尼刘大人,被皇上封为宿卫中郎将,负责保护娘娘!”
冯媛心中大喜,她这才明白这是她哥哥冯熙安排的一步妙招。冯熙此时已被文成帝拓跋濬封为定州刺史、进爵昌黎王。他知道掌管宿卫御林军的刘尼的重要性,便刻意接近刘尼。而刘尼也见冯媛得宠,自也巴不得巴结皇亲国戚,与冯熙偷偷结拜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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