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剧烈地对撞,花瓣纷飞,瞬间凋谢,那美丽而脆弱的鲜花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狂暴的冲击力?
“原来是e元素生物玷污的女人产下的污秽么?”奥布莱恩的长剑在月光下闪she着鲜血般的红光,他的面前伏着一大团血肉模糊的肉球,正不停地吱吱叫唤。
“请同情他们好吗?”莱斯从花园的另一头走出来。
“同情?”奥布莱恩斜着眼瞥了瞥莱斯,“那要看我心情如何。”
说话间,面前的肉团突然炸开,一直体毛鲜红的大老鼠尖叫着,他肆无忌惮的破坏着这美丽的花园,泥土迸裂,大地在鼠人的糟蹋下撼动着,这只发狂的野兽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是“人”了。
“完全兽化的大老鼠。”奥布莱恩鄙夷地说。面对老鼠的冲撞,奥布莱恩并不打算让开。
“Δαμ?kλeio?
σπ?θη!”殷红的剑光贯穿大老鼠的身体,一阵腐尸的臭味弥散开。
“这家伙到底是在死人堆里呆了多久?”奥布莱恩还是后退了一步,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怪物。
“他早就死了,看看他的瞳孔。”莱斯yin沉着脸。
既然早就死了,冒牌货,那么,请安息吧,冈察洛夫不希望看见,你们顶着他的名号再去行凶。
“早在看合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两阵细微的波动从身后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定睛一看,两枚子弹已经she进大老鼠的体内。
“柯尔特阻击枪,加上e元素的支持,she程和威力翻上一倍,至于jing准度,”莱斯转过身,望着远处天使花园的主楼,“叶普盖尼院长,真有你的。”
叶普盖尼收起阻击枪,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大老鼠在奥布莱恩挥刀之前已经倒在狙击枪下了。
“今晚在这里留宿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让我看见不少jing彩的画面。”
“博斯科恩先生的判断力真是惊人。”叶普盖尼依然保持着微笑,“‘七柄剑’杀手早在1773年就不存在了。这些冒牌货应该知道,死者应该受到尊重。”
“没错。早在看合影的时候,我就知道‘七柄剑’杀手已经去世了。那张烈焰中冷酷的脸庞,即使再过一百年我照样能够辨认出。”莱斯望着叶普盖尼手中的柯尔特,喃喃地说。
“不错,在冈察洛夫遇到那个人之前,我们是里昂前总统直辖部门的杀手。这个部门您一定知道。”叶普盖尼说。
“总统的七柄剑,愚昧的前总统仿照狄斯卓伊大帝设置的杀手部门。部门中的一名成员,也就是现任总统汉宁?萨瑟兰,最终解散了这个令人恐惧的部门。我虽然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你,但是此前总没能联系上。汉宁应该把你们安顿得很好,你们没有造反的必要。”
“真是麻烦汉宁了。”叶普盖尼伸出手,七柄剑的图案呈现在众人面前,“最早我们只是刺杀敌国间谍,突然有一天,我们之中的一位成员,冈察洛夫?奥涅金与我们失去了联系。不久后,‘七柄剑’杀手开始四处作案。
“起初,总统并不怎么关心这件事但是汉宁很在意。难以置信,汉宁那时才几岁呀?最后,我找到了冈察洛夫,他和一个黑衣人走在一起,而那个黑衣人,把他变成了堕落者!”叶普盖尼的手在发抖,“我朝那个黑衣人开枪,但是都没有打中,黑衣人的身体仿佛是透明的。黑衣人注意到我,他飘过来,速度飞快,钳住我的喉咙。冈察洛夫似乎还有神智,他朝黑衣人身上打了几枪。于是黑衣人吃痛之下松开手,我立即挣脱,快速地补上几枪。
“我们一直在跑,身后幽暗的街巷中,黑衣人的脚步声一直跟着我们,他不紧不慢的追过来。不知道穿过多少街巷,那黑衣人最终追上了我们。当时,我几乎绝望。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亮起一盏灯,黑衣人紧张地后退着,他看起来很惧怕那灯光,但我觉得舒服极了。我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着白se长袍的老人,站在我们身后,他身上的光芒包裹着冈察洛夫。然后,我惊喜的看见,冈察洛夫身上的堕落者外衣消失了。”
“那个老人,是不是须发着地?”奥布莱恩的声音又一次在颤抖。
“是的。随后,我们被带到这里,接受这个刚刚得到投资的天使花园,照顾这里的老人和孩子。”最后,叶普盖尼露出和蔼的微笑。
“最后一个问题,您当时见到冈察洛夫的时候,在他身上有没有看见什么异常之处?”莱斯很关心叶普盖尼的这段叙述。
“如果有的话,那时候冈察洛夫的瞳孔有些许扩散。”叶普盖尼答道,“就像刚才那只大老鼠一样。”
“看来是同一个人所作所为。”莱斯想起前几天在哈吉市发生的事情,“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么,作为交换,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叶普盖尼轻声说,“您怎么能肯定今夜会有人袭击天使花园?目标是我吗?”
“您可能没有注意。”莱斯答道,“今天,那个叫艾蒂安的员工,在谈到‘七柄剑’时,他的表情显示的异常愤怒,不同于常人那种单纯的道德谴责式的愤怒。和我一样,那是失去亲人的我们独有的。同时,他和我年龄相仿,又是金发蓝眼,于是我猜测他是勒内。”
“那么,‘七柄剑’确实应该退休了。”不远处的森林中,男人隐藏在黑暗里观察着月光下的那群人,他开始向更yin暗的地方走去,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林间,“那么,接下来该准备什么呢?真是伤脑筋。”
“原来如此,院长,曾经是‘七柄剑’吗。”艾蒂安站在院长的墓前。那个曾经毁了他一家的凶手现在正安详地沉睡在这片美丽的净土下面。虽然他肯定忏悔了,但是莱斯还是无法释怀。
“院长一直对我关爱有加,一直希望我能开心。我小时候不太爱说话,这一点很让院长头疼。”艾蒂安抚摸着墓碑上凹陷的刻字,“‘这里沉睡着一位伤心的忏悔者。’一开始并不太理解它的含义,现在大概明白。”
“是啊,安息吧。”莱斯平静地看着躺在墓碑前的柯尔特,“可以装弹七发,没有用专门的阻击枪子弹,而是填装的左轮子弹,很高明的作案手法。”
“你变化很大。艾蒂安转过头,碧蓝的眼睛望着莱斯,“你的头发,双眼,不仅仅是外貌,连xing格都一起跟着改变。关键是,你不经常笑了。”
“曾经丢失的东西太多,总是沉浸在失落中,以至于忘记了该如何笑。”莱斯低声说,“但愿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重新遭遇我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