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所以,就算他一点都不喜欢去查案子,但谢长亭的命令既然下来了,他还是会听。
因为,谢长亭代理朝政,是主子的命令。
月萧唇边笑意温润,“舒河虽然看着像个孩子,其实是最为通情达理的,心思也最为简单,没有那么多算计与阴暗,什么事都能抱着乐观的态度——这样很好,一辈子无忧无虑,平安快乐。”
舒河闻言,眸光怪异地看着他一眼,“月大哥,这番话是赞美吗?”
月萧点头,淡定地笑道:“是赞美。”
舒河默默无语,好吧,既是赞美,他就接受好了。
墨离开口道:“你们,明日一早就走?”
或许是这个命令来得太过突然,墨离显得有些怔忡。
也或许他们早已想过了会有这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心底深处依旧觉得有些怔然。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月萧抑住心里的叹息,语调温和地道,“主子一手造就你们今天的不凡,不是为了让你们时刻陪伴他左右,而是要你们成为镇守四方的顶天之柱。”
舒河哼了一声,“我宁愿做主子的御前侍卫,也不想做那什么顶天之柱。”
一想到这事,纵然已经看开了也接受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几分酸意。
四王之中,苏澈和墨离的命是最好的,一个可以长久留在帝都陪伴圣驾,一个无需背井离乡,只要留在自己的地盘即可。
而他和夜晚清,显然就比较不幸了。
万里迢迢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手下大将,周遭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要处理许多自己不耐烦的政务……
“舒河!”舒桐皱眉看他,“不许胡言。”
舒河撇撇嘴,将脸别到一边。
反正他一年只去封地待三个月,多一天都不可能。
虽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们之间的情谊,任何人无法真正体会,所以也没有人会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只是该庆幸,时间和距离对他们来说,从来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以后虽不能当做亲戚朋友一般经常走动,但一年聚个两三次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想到这里,又觉得,似乎眼前这次分别也并不是那么让人忧桑的事情了。
舒桐沉稳淡然的视线在舒河身上扫过,落到墨离面上,淡淡道:“往后,陆陆续续的不管是兵马军权,还是朝政,在丞相手里,大概都会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调整。不管长亭要做什么,墨离,舒河,你们必须得配合他,绝不允许有悖逆之事发生。”
墨离点头,“我知道。”
舒河撇撇嘴,“知道了。”
悖逆谢长亭?只怕那心深似海的家伙不知道还有多少手段在那儿等着你呢。
一个黑色头颅从屏风外悄悄探了进来,舒河眼尖逮了个正着,没好气地笑斥道:“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