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想失血过多而死,就照着楚寒的话去做。”
墨离这才退后了几步,慢慢坐在床沿上,用肩膀没受伤的右手把贴身的白衣慢慢褪下,露出已经被血液染得看不清伤口的左肩膀。
然虽然看不清,但以舒河的剑法,使了全力的一剑,即便没把他立毙当场,那伤口也定然是深可见骨,只怕肩胛骨被穿透了都有可能。
苍云翰觉得不对劲,他环顾一周,语气阴鸷地道:“墨离做出有辱皇族有辱公主名节之事,为何不把他处以极刑?”
这般质问的语气,就似皇太后在质问她的皇帝儿子,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有一种荒谬的错觉。
可惜,与他被绑缚的狼狈模样半点也不相符合。
墨离坐在床沿,安静地垂着眼,任由楚寒替他清洗伤口,舒桐、舒河和月萧眼神慢慢移到苍云翰身上,眼底皆流露出古怪的神色。
谢长亭似是觉得无聊,站起身,朝颐修道:“没什么意思,继续待在这里纯粹是浪费时间,还是回去看奏折,处理朝政大事来得更有意思些。”
颐修没说什么,见他离开,也从容不迫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连招呼也没打。
自然,打不打招呼,苏末已经浑然不在意,她的兴趣,现在已经完全锁在了在苍氏名义上的两位皇子身上了。
“苍云翰,你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苏末嘴角缓缓勾起,眼底兴味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个人真是有趣,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苏末在对他厌恶的同时,还能产生让他多活一会儿的想法。
可惜,她对苍云翰产生了兴趣,不代表人家对她也同样——即便她容貌出色,浑然天成的一代绝色容颜。
苍云翰和苍云霖皆没有漏听谢长亭的话,也因此,对苏末的问话充耳不闻,只皱眉朝着谢长亭的背影道,“皇上当真是苍氏皇族血脉?为何本皇子没有见过皇上?”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呆滞——
尤以舒河为甚。
皇上?
谢长亭?
这个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吧?怎么就以为谢长亭是皇上了?
就因为谢长亭的一句“回去看奏折”?
这脑子,也太简单直接了点。
此刻若有妇人喂他们奶喝,是不是就直接喊娘了?
众人此次倒是没有谁觉得愤怒,只是齐齐在心里叹了口气。
对于这样一个脑子里装满了粪便的草包皇子,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谢长亭和颐修脚步没有做丝毫停顿,转眼间就出了内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苍云翰喊的是“皇上”,他们两个谁都不是,所以,当然连应一声也是没必要的。
苍云翰见状脸色僵了一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走出离轩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苏末淡淡挑了挑眉,“虽然本姑娘很有耐性在这里看你表演低智商,但是苍云翰,你能否先告诉本姑娘,墨离与云阳之间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