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到这里,舒河忍不住又庆幸,幸亏自己封号大名头响,又因封了青龙王而不用受谢长亭管制,否则以后不是每天被他气得吐血。
只是这么一想,舒河又有点同情墨离了——毕竟自己封地在遥远的东面,就算待在帝都,也不必听谢长亭命令,而墨离就不同了。
日后天下安宁,无仗可打,长驻帝都的墨离和子聿,不知道是不是都得屈居于姓谢的之下?
国泰民安之时,也不知道究竟是玄武王大,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大。
以后有机会,他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末主子此言差矣。”谢长亭淡然言语之间,放下手上最后最后一粒黑子,棋盘上的棋局转瞬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诡异的阵法在棋盘上如星罗密布,阵中阵,阵叠阵,如瀚海星空,深奥莫测,除了苍昊与谢长亭,其他任何人只怕皆难以窥破其中奥妙。
便是苏末与舒河这样的高手,对他们二人对弈的棋局,亦是难辨其中玄妙之处。
三局两胜。
谢长亭赢了最后一局,面上依旧是淡定不惊的表情,敛着眸子,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拨动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淡淡道:“长亭现在与主人下棋,早已经不去想结果如何,长亭只享受与主人对弈的过程。再者,这弈棋也就如同武痴练剑、爱茶之人品茶是一样的道理,每日饮茶不会觉得腻,而一日无茶可以忍受,十日无茶便觉精神恍惚,心痒难耐。弈棋同是一个理,只是长亭的自制力稍强些而已,还没到棋痴的地步……”
苏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却没忍住说了句风凉话,“下棋追求的是境界,如果真成了棋痴,长亭,你也就到达了常人难及的境界了。”
到那时,哪里还有什么苍宇皇朝的谢丞相?
大概这宫里宫外的人皆不知有丞相,而知有棋痴了。
谢长亭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抬眼淡淡道:“主人肩负天下苍生社稷,日理万机,怎么也不可能三天两头与长亭弈棋,而放眼望这天下万里江山,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的棋艺值得长亭侧目,所以棋痴一说,今生注定是不可能的。”
苏末闻言,淡淡挑了眉梢,当着三人的面亦毫不避讳地坐在苍昊腿上,懒懒地靠在苍昊的胸前,素手撩起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神情与语调皆慵懒含媚,“你自然不可能成为棋痴,你是我苍月皇朝——也是现在的大苍宇皇朝唯一的丞相,更是肩负万千黎民生计于一身……俗话说能者多劳,长亭,你占用了苍昊三天时间,本姑娘也就独守了三天空闺,你觉得该怎么补偿本姑娘的损失?”
苍昊径自垂首,指尖轻抚苏末缠绕着发丝的素手,对于她与谢长亭二人的斗法,显然不欲参与。
谢长亭淡淡一笑,“在末主子肚里孩子出生之前,长亭一力揽下朝中所有大小政务,并且保证处理得仅仅有条。待来日开春,还政于主人,尽心尽力做好小主子的太傅,不知末主子意下如何?”
苏末勾唇,笑得万般愉悦,“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