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给我物色几个来,我要锦上添花,多送出几个惊喜。一定要找那种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特色的,放在羊群里就是羊,放在牛群里就是牛,放在狗堆里就是狗的那种。”
懒猫唯唯诺诺,点头答应的倒时挺好,可就是不动地方。魔鬼横了他一眼:“怎么回事?难道我说的不够明白,还需要再倒一次粪吗?”
懒猫见魔鬼有了愠色,马上搭茬:“大王,我想找几个当地的平民百姓,参杂在你的孩子当中。那可真叫放到土里就是土,放到灰里就是灰,放到人里是谁也挑不出来的啊!”
魔鬼听这话有点别扭,虎着脸又横了懒猫一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的孩子放到人里就不是人了吗?”要不说心惊之人,就怕这个呢。
“大王真是的,怎么就往那些地方想呢?我就算再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口无遮拦地乱放屁啊。”懒猫马上给自己打马虎眼,并把一双含有真诚的大爪子,无限真诚地舞动起来。
“我看不靠谱,把握性不大。”高米尔不想与其较那个毫无意义的真了。
懒猫便凑了上去,胡子翘得老高:“我们上段时间在各地活动,假借打黑除恶为名,弄走了不少人正道来的钱财。假借反腐倡廉为名,嫁祸了不少廉洁的官员,把他们送上了绞刑架。而且啊,我们还打击了不少正常诉求的平民百姓,他们现今对社会正恼恨着呢。”两只大爪子舞动得更欢,眉毛一挑一挑地来了得意劲,“大王是不是都忘了,您让孩子们做的这些事,是从哪里得来的启发呢?”
魔鬼听着,心有所思地眼睛一眨都不眨,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看见。半晌,翻着眼皮问:“可有十足的把握?”
“他们也正在四处闹着呢,动静丝毫不逊色您的孩子,恼恨的程度,与你的孩子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懒猫把胸脯拍得哐哐响,“大王尽可放心,别说十分的把握,一千分、一万分的把握,我都有啊。”
魔鬼信以为实地把头点了点:“这事就由你去做,一定要谨慎加谨慎,小心加小心,不能出现半点的差错。”有代替他孩子的人选了,魔鬼当然高兴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他是一个见到便宜就上地养汉老婆型的鬼头。
懒猫精心挑选了几个对社会有诸多不满,很仇视的平民百姓,都毫无特色地随便长了张极其随便的大众脸。经魔鬼的再次选拔,最终有两个令其满意的,参杂在他的狐狸崽子当中。
大华也怕出事,来到那座城市,劝聚来的人赶快散去,不要举行这么大的集会。可这一神圣的日子,对于那些虔诚的信徒来说,早已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大华无奈,只好集中人手,做好保卫工作。忠义狗忙前忙后,抓了几个狐狸崽子,那都是魔鬼安排打马虎眼的,想用其蒙蔽大华他们。
魔鬼可谓用心良苦,做了充分的准备。令他在此地做高官的孩子,以清洁队伍为名,把全体警察都过了一遍堂。把他们平时勒拿卡要得来的非法收入,收缴一空。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保护这些朝圣的民众。事实也恰恰如此,那些警察心里都万分恼火地想,那些都是他们辛苦敬业的合法所得。自己在保护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过程中,捞点适当的回报,有什么不可?那些个受保护地一天到晚悠哉无事的人,凭什么非得眼红自己得到的这点可怜的回报?当自己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暖被窝里,搂着老婆、情人睡大觉。每逢节假日,他们一家高高兴兴团聚的时候,自己又在干什么?是在披星戴月地守大街,在忍受酷暑严寒地蹲坑,是在保护他们的安全。就算老驴老马也有节假日吧?这整天到晚没日没夜不下架地连轴转,谁能受得了啊!不适当收点保护费,来滋补一下身子,终有一天会被累垮的。他们都委委屈屈地在想同样的一个问题,自己是什么,自己又在从事着一个怎样的工作。想来想去,得出了一个同样的答案,自己不过就是一条为这个肮脏世界擦除污垢的抹布。哪有抹布在擦拭污垢的过程中,还保持干干净净原有本色的,在擦掉脏污东西的同时,避免不了也被脏污的东西给脏污了。久而久之,就变得肮脏不堪地谁也辨不清到底是个什么颜色了。他们越是这样想来,工作越是没有了热情。听了魔鬼散布的那些歪理邪说后,产生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没有抓取东西的那种**了,也就没有了想抓东西而疯狂工作的那种激情——不去努力地做什么,也不求承担由此而产生的一些麻烦——不去擦拭东西,就不会担心沾上污秽的脏东西,只要推着这辆小车,平平稳稳地向前哈悠,不侧棱不倒就行了。他们怀着这样的心情,在执行此次的保卫工作,你想想看,会是一个怎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