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上一口;看见你们喝东西了,非要挤上来对付上一口。那就绝对不能手软,也绝对不能对他们客气。有不怕死放马过来的,就让他全身是伤,像对待这些人一样地对待他们。不放躺下他们,就不知道你们的厉害,总惦记着来与你们抢东西,或者还有可能把你们放躺下……”
那几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无辜者,嘴里塞着东西,不管如何地疼痛,哭不出来,叫不出来。全身都成了筛子眼了,鲜血汩汩往外直流,并不停地抽搐。脸上的板块全都移了位,非洲的跑到了亚洲,美洲的跑到欧洲去了。
高米尔在暗中瞧着,心想,这才是自己的好手下,时刻不忘给孩子们授课,自己应该好好地待承她才对。当看到妖女用实体授课后,看得他心花怒放,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好”,一声长鸣,与瘟鬼从窗户里飞进来。
刺猬精万没想到,魔鬼脚前脚后跟着来了,因为心里有鬼,怕高米尔发觉,惊恐万状地望着他。
高米尔小白牙往出一露,龇龇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吗,这又不稀奇。你们可要知道,只要是有窗户,我是从来都不走门的。没有那个习惯,也走不习惯,不随便,更不适合我的性格,总觉得别扭。”
狐狸崽子们用惊喜的眼光,望着自己的老祖宗,欢呼雀跃了起来。魔鬼很惬意,很是消受,把妖女指给他们:“这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一个非常称职的老师,你们跟着她会学到很多东西,将来都能用得上。”见妖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以为其为孩子们操劳生病了,更加开始了夸奖,“她不但是你们的老师,更是你们这个地方最高权力的执掌者,是保护你们人身与财产安全的。你们必须尊重她,谁要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给我玩花枪,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对于高米尔的不期而至,以及他刚才说的这话,刺猬精是既高兴又害怕,用含有各种东西的小眼睛,忽闪着心里直跳地望着魔鬼。她高兴的是,自己前脚刚刚回来,高米尔后脚就跟到家里来了。这种紧跟着一步不落地恋恋不舍,近来只有在老鼠精与小虎妞的身上,才有所得以体现。错以为自己也上升到他们的那个层面了,高米尔与自己还没有亲热够,赶上门来要继续挑灯夜战。而她害怕的就是,我们上面讲的那件事,便急忙把狐狸崽子们遣散了。
魔鬼对妖女说:“你说此地以前有一种奇怪的病症,我与瘟道友探讨了一下,认为苍蝇精那贱货可能藏在这里,快快带我们去寻。”
瘟魔尿尿唧唧地也跟着说:“就是那贱货,一点错都不会有的。她的身上也有疫虫,一准是她作的妖,快快带我们去寻。”
刺猬精乐不得高米尔天天陪在自己的身边,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带着两个鬼东西,屁颠屁颠地四下转开了。她的私心指使她,总不往有疫病的那个地方去,东一头西一头地瞎转了一气。
没有找到苍蝇精,魔鬼却发现了一件令他十分不解,也是令他相当不高兴的事情。当地有一户人家,相当的富裕,偏偏不是他的孩子。心里不是滋味地不痛快起来,对刺猬精气愤着气鼓鼓地说:“平头百姓也配这般富裕地有钱吗?他们长了那张数钱的手了吗?钱让他们数来数去地,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高兴,这些你都考虑到了吗?‘面包’可是他们吃的?在地上捡点渣也就不错了;‘大饼’可是他们随便能够拥有的?闻闻味也就可以了……”把话撂下后,撅着嘴、生着气、带着不愉快地与瘟鬼去了。
高米尔都走的没影了,刺猬精还傻呵呵、愣呵呵地站在那里,心想,我做的没错啊,这些不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搞的吗?你不是一贯主张让平头百姓也跟着富起来吗?这样不是能给你的孩子打掩护吗?到底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变就变了呢?
可妖女却哪里知道魔鬼高米尔的心情,并不是说他像养汉老婆一样,说话不算数,出来进去地都是她的理。也并不是他朝令夕改,放屁的功夫就有所变化,喜怒无常地让人看不透摸不清。他说让有些人富起来,为他的孩子打掩护是不假,可你不能超过他的孩子,这个是他不能接受的,也是手下人没有完全领悟他本身意思的地方。
刺猬精既不苶,也不傻,既不瞎,也不聋,眉眼高低还是能看得清的,知道魔鬼生气了,便抓住那家不肯放松。自此以后,那户人家就倒了大霉了,事事不顺,喝凉水都塞牙,放个屁硬把脚后跟砸坏了。外面既没刮风,也没阴天,却天天往他们身上“下雹子”,所有能想得到坏事情都能找到他们。家道渐渐地没落,最后穷得叮铛山响地一无所有,万贯家财一毛都没剩,连片瓦块砖都没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