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败仗的水魔,沁沁着头,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行来。想起在海域中碰到高米尔的事,心想,他一定与白脸狼在到处找虫鬼呢。我何不前去告诉他们一声,或者再小助他们一下,定会报了今日之仇。他被复仇的火焰烧得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顾了,忘记了自己私下里与海魔说的那些话,也忘记了海魔嘱咐他的那些言语,鬼使神差地就往高米尔的那条线奔上去了。
他首先找到了雾魔家乡的“大爪子”,由其带路来见高米尔与白脸狼。碰了头后,水魔开门见山地就问:“道友可找到那虫鬼了?与他之间的事情可解决了?”
魔鬼不知其来意,故也没有太搭理,把头摇了摇:“没有啊,你看看,白道友一来,那鬼东西躲起来不闹了。可能是知道我把白道友请了来,被吓尿了,光不出溜地正在家中晒裤裆呢吧!”说完,看着白脸狼龇牙笑了。
母狼与她的女儿,觉得他说的挺有意思,也跟着笑了。
水魔咧着嘴也跟着意思了意思,朝着白脸狼道:“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母狼把焦干巴齿的黄毛一甩,仰脸对鬼头说:“有什么话道友就尽管说,你我之间也不是外人,还有什么不可当面讲的呢?”
水魔把松松垮垮的身子向前挪了挪:“那日高道友到海域,我也看得出来,肯定与那虫鬼闹得很凶。你还别说,上两天我出来活动,真就碰到他了。”
高米尔一听,马上跳了过来,急忙问:“那鬼东西在哪里?”
“我可以带你们去,也可以帮你们找到他。”水鬼望着白脸狼,“看在白道友的面子上,你说我能不帮点小忙吗?尽管在海域中你根本都没有邀请我!”
高米尔心想,这鬼东西犯了什么邪病,怎么主动上门来要求帮助自己了呢?他是嫌我与虫鬼之间系的疙瘩不够大啊,还是觉得闹得还不够凶势啊?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找白脸狼是想同那鬼东西讲和的,而不是想找他拼命的。既然你想凑着看热闹,那我就好心好意地成全你。
他不动声色地对水鬼道:“你说能够帮我们找到他,看来道友是知道鬼头住在什么地方喽?”
水魔把头一摇:“他具体住在哪里,我却是不知,但也可以猜他个**不离十。你在海道友的家中也听我说过,鬼东西怕我下的雨。你想想看,我若在看到他的那个地界,一圈一圈往大了扩展地总下个不停,还逼不出来他吗?”
高米尔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心想,先把那鬼东西逼出来再说。于是,由水魔领路,带上蝎精,白狐精,白脸狼与她的狼崽子去了。
虫魔与旱魔躲在一座深山老林中,几百里都不见人烟。旱魔上了烟瘾,一去几天都不回来,放心地把虫鬼与蜘蛛精留在家中,天真地以为一个为他繁殖性虫,一个为他守着妇道呢。虫鬼有了“黑寡妇”相伴,驱散了不少的寂寞,把所有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不再考虑蝗虫精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也不再考虑与高米尔之间到底存在什么东西了,从阴暗中跨进了光明,搂着蜘蛛精悠哉悠哉地什么都不考虑了。
高米尔由水鬼带着,心急巴火地一路找来。到了水鬼与旱魔打斗的地方,一圈接着一圈地下起雨来。
魔鬼多了个心眼,偷偷地尝了一口鬼头降下来的雨水,凭着他敏感的狐狸味觉,感到稍稍有点酸。而且,越靠近城市,酸味越大。
这日,降到虫魔繁殖性虫的大山中,淋得他一拘挛一拘挛地。再看那些刚刚繁殖出来的性虫,在叶子上翻翻直滚。
鬼头大怒,拿着棒子就要出去找水魔打斗,被“黑寡妇”紧紧抱住,对他说:“你都傻实心了吧?把这虫子繁殖好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鬼头吧嗒吧嗒嘴,心想也是,性虫出来了,自己的“好处”不就没有了吗?
等到水鬼与高米尔走了后,他与蜘蛛精到处捧地上积水,专门往性虫的身上浇。这里面,“黑寡妇”自有她的一番心肠。按公来说,自己蜘蛛一族也属于虫类,也属于虫鬼管辖;按私来说,守着一个身体什么毛病都不犯的,总比守着一个时好时坏、没了性虫什么都不能干的好。
吸烟回来的旱鬼,见被雨水淋过的性虫,缩缩着,萎靡着,蔫蔫巴巴地每天都有死去的,恨得水魔没法没法地。他再也不敢出去了,他必须得守住这剩下不多的性虫,好等到它们长成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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