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魔去找他的好友瘟魔,哭丧着脸对其说:“我的妹妹没有了,她被人给杀害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瘟鬼听说蝗虫精死了,和苍蝇精都是一愣,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虫魔就说:“蝗妹妹外出杀吃她种族的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去找高米尔那鬼东西,他虽然没有承认,可话里话外都已经明明白白的了,我的妹妹就是让他给害了……”
瘟魔与蝇精都很不是滋味,异口同声地问虫鬼:“道友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虫魔就说:“希望道友帮我报了这个仇!”
瘟鬼有些为难,在地上走来走去,尿唧唧地对虫魔说:“凭着道友上天入地的本事,化风化雾的大能,手里还有能驱虫子遣蛾子的神棒,想来那高米尔也不会拿你怎么着啊?”
虫鬼不无否认地点点头:“事倒是这么回事,可我的虫子伤不了那个鬼东西,他会吐毒气啊!”
瘟魔走到虫鬼的身前停住了脚步,把手放在他的肩头,全身的疫虫抖了抖:“你我是最好的朋友,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你有事来求我,我要是不帮忙说不过去,但我得暗中帮忙,不能让那鬼东西看出什么来。总的说来,我与他没有抓破脸皮,还不能公然地对立起来……”
虫魔一听这话,蔫蔫地沮丧了,坐在那里低头不语地不是心思。
瘟鬼一见,哭一样地笑了笑:“我是说,既然你的虫子怕他的毒气熏,那就搞一种不怕毒气熏的虫子出来,不把那鬼东西咬死才怪?”
虫鬼来了精神,抬脸望着瘟魔:“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啊,如果道友能帮这个忙,我就可以为蝗妹妹报仇了!”
瘟鬼哭一样地又笑了笑,望了蝇精一眼,对虫魔说:“这又有什么难的呢?高米尔的孩子不是到处吃你的虫族吗?耶和华孩子不是组织人手,研究什么破烂的药物,还在到处毒杀它们吗?你的虫族不是害怕飞鸟的捕食吗?那好了,我就帮助你繁殖出一种特殊的虫子来。让它像蛾子一样地长有翅膀,在天上可以自由地飞来飞去;让它们长有千千万万只脚,能够在地上爬行;让它像蚯蚓一样地可以钻地;像蚂蝗一样地可以在水里生存。谁也毒不死它们,谁也药不翻它们,能吞土能吃沙,能吃鸟能吃人……你说说看,有这样一种什么都不怕的虫子,道友还怕什么呢?”
虫鬼一听,不觉心花怒放,有些怀疑地问:“道友真能帮我生产出这样一种厉害的虫子出来吗?”
“那是理所当然,难道说我还能骗你吗?你想想看,谁的关系还能有你我近呢?”瘟魔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虫魔更加欣喜欲狂,在瘟魔的帮助下,两个开始繁殖那种厉害的虫子来了。
他们找到一种长有翅膀与脚的虫子,让瘟魔给施了一种疫虫到体内,使其发生异变。经过反复的实验,两个所期待的那种能飞行、能钻地、能游泳、能吃人、能吃鸟、能吃沙、能吃冰、不怕毒的厉害虫子终于研究出来了。
这种虫子长有千千万万只脚,尖尖的嘴锋利无比,翅膀厚实而有力。在天上飞行,那就像乌云遮月,在地上爬行,那就是虫海翻腾。见草吃草,见树吃树,见鸟吃鸟,见人吃人啊。
有了这种虫子,虫魔要开始报仇了,他打算把飞鸟全都吃光,把吃他虫族的人全都吃光,把毒杀他虫子的人全都吃光。可这些都不是首要的,首先地是要找到高米尔,先把他蝗妹妹的仇报了再说。
现在的高米尔既没跑也没颠,因为这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没做亏心事,不怕虫鬼来敲他的家门。甚至平时从来都没有这样地天真幼稚地想,黑的就是黑的,到什么时候它都白不了;白的就是白的,到什么时候谁也抹不黑。自己没做就是没做,是谁也栽赃不了的,是谁也诬陷不了的。总有那么一天,虫鬼会得到真相,然后他会主动来向自己认错的,会主动来向自己表示友好的。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鬼头向他认错时乖乖顺顺的样子,他等待那一刻到来时自己高高在上的神态。他把耳朵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听鬼头那些认错时说的话语;他把嗓子清理得干干净净,精心地准备了一些针对虫魔来认错时贬损其的噎大脖子的话语——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还真把虫魔等来了。
高米尔以为是来向自己认错的,坐在那里脸不抬眼不睁,膀不动身不摇,牛牛逼逼地神态起来。他等着虫魔低着认错的脑袋,猫着认错的小腰,恭恭敬敬,缕缕挂挂地走到他的近前,哆哆嗦嗦地说一些“对不起啊,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请你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吧……”这些所能表示他虔心认错的话来。
一切都没按他想象的路子往下走,一切都让他大失所望,虫鬼来是来了,却是来向他报仇的。
谁也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谁也不需要向谁说明什么,随着虫魔的一声怒喝,见面就动起手来。
虫鬼把棒子变成千千万万个打来,高米尔抛出一件法器来挡。虫魔便指挥着瘟鬼帮他繁殖的虫子来咬,魔鬼哈哈大笑,阴阳怪气地嘲笑道:“说你长了个猪脑袋,看来一点都不假,遇到事情连动都不动一下。就在上两天,你的虫子被我熏了一地的事,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了。今天既然你把此事全都忘了,那我就再给这些虫子回回炉,再重新地给你记忆一下吧。”便从口中吐出毒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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