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米尔刚损完地魔,见白脸狼变颜变色地怒在那里,知道自己说话没深没浅地着惹了她。心想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地这不是把白脸狼得罪了吗?便露出一脸的笑容,对着地魔说给白脸狼听地道:“遇事多动动脑子,长脑袋是干什么的呢?一转不转地那是榆木疙瘩,怎么就一点磨都不转呢?当然是白道友在哪里受的伤,我们就到哪里去耍耍了!”他加重了语气,含着对母狼的一种深情,含着对大华的一种仇恨,狠了狠实地,“在哪里受的伤,就到哪里找回来,这般报的仇才有意义,出的气才有意义,你们说对不对?”群魔无不凫趋雀跃,白脸狼的脸上有了喜色。
水魔松松垮垮地开了腔:“上次有两个道友也被那小子打伤了,不如两下归一,这气一起出了算了。不遇那小子则罢,遇到了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吗?”海魔觉得主意不错,就让水鬼前去邀请。
水魔收拾好了刚要起身,地魔凑到他的耳边提醒道:“此事万万不可让沙鬼知道,我不说道友也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另外,火鬼与旱鬼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好过你我不说,也好过其他道友,万万也是不能让他们参加的!”水魔会意,出得海域去了。没两日,冰魔,风魔,虫魔,瘟魔,应邀聚齐。
因为是要为自己出头报仇,白脸狼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高米尔见了,走过去笑容满面地劝道:“这事与你有关是不假,可哪有自己的事非得亲自出马的呢?那不显得我们这些人太过无能了吗?”他龇着牙,深情款款地勾着母狼,“难不成我们真的都是一些不堪一击的没用废材吗?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地坐在家里等消息,等结果。这口气,这个仇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他甜甜蜜蜜地望着白脸狼的眼睛,用完全明白她的心意的口气,“放心吧,你因为什么受的伤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也明白。就在家里等着,哪都不要去,看我把那个地方最好的,也是你最喜欢的东西,都怎么带回来的——你想要得到怎样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就给你办成怎样一个满意的结果……
高米尔不愧是披着人皮的魔鬼,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但把白脸狼安抚得无比舒服地分不清哪是里、哪是外了,还裹住了她的心。用那根花言巧语的舌头,与那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牢牢地控制住,并不停地唆啰起来。白脸狼的心痒痒且刺挠挠地,她有些受不了了,一拘挛一拘挛在不停地微微颤抖中全身上下都出了细汗,上气不接下气地眼睛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这就是人魔的长处,善于动脑筋,玩心计。当初他没把白脸狼当成一盘菜,是觉得她不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同时也碍了自己的手脚。可眼前这个展露了本事的母狼,就令其刮目相看了——牛屎不是牛屎地成了大面包了。如果高米尔是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而母狼对于他来说,就是可以按在其身体上强大而有力的翅膀。有了这双翅膀,他就可以翱翔天际,四海无敌。遵着有用的东西一定要抓住,没用的东西一定要放手的原则,魔鬼还得想方设法把这个轻浮的淫妇拉回来。尽管他知道白脸狼都做了些什么,尽管他也是满心地不喜欢,但因为形势需要,只顾闪光点、不看阴暗面地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弃了。
水魔,地魔,海魔,风魔,冰魔,虫魔,瘟魔,由人魔高米尔带着,总共八个,出得海域,直奔大华的家乡。七个鬼头一路作闹,高米尔就专门抢掠,一走一过间,把皇宫里的东西洗劫一空。吓得那个死活都不肯退位的皇上,与他的文武大臣们全体出逃。
八个魔头来到一个园子当中,到处的亭台楼阁,满眼的山明水绿,又开始了大作大闹。魔鬼抢劫了一气,见一个水池子的两边,有十二生肖的兽头。仔细一看,无一例外,都是大华身边的那帮人的原体,不由得大怒,把法器变成了飞刀,全都请了下来,被他带来的小妖们抢走。然后,余怒未消地又放了一把大火,把那么一个好好的园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华有两个手下,一个叫卡西欧,一个叫菲比,守候在此地。本想拦阻,见群魔之多,上来也不解决什么问题。于是,一个去保护逃难的皇上,一个马不停蹄地去给大华送信。
大华正在一座神庙中讲经,听经的人坐得满满地,只听他讲道:“……有许多人随从魔鬼干邪淫的行为,使真道因他们的缘故被毁谤。他们因有贪心,要用捏造的言语在别人身上取利。他们的刑罚,自古以来并不迟延;他们的灭亡,也必速速到来……”
此时,菲比传来了信息。大华只好停止了宣讲,把众教徒遣散,派飞人去通知众家弟兄,派小安烈去通知娜娜。他独自一人,跨上飞狮的后背,急急地往自己的家乡赶。
大华有了这个长着翅膀的神狮代步,比以往快了许多,越过一片大海,回到了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