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牛团团围住。
大力牛顾左顾不了右,陷入了困境。大华正要出手,嘟嘟羊脱下自己的外衣,顺手一扬,正好披在大力牛身上。那宝衣把大力牛裹得严严实实地只剩个头,这回他再无顾忌,一门心思放在了火鬼身上。扯开了膀子紧紧地跟住,吓得魔法不中用的火鬼节节败退。
虫魔见大力牛有宝衣护体,有恃无恐地追着火魔到处乱跑。心生一计,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驱虫棒向大力牛一指,一群小虫糊在了大力牛的头上和脸上。都是些牛虻、蚊子之类,咬得大力牛再也无心追赶,连蹦带跳地退了回去。
伶俐鸡见虫魔使坏,飞了出去,指名道姓要和其对敌。鬼头望望伶俐鸡,见是个女孩子,在那里仰着头,挺着胸,神采飞扬地像个假小子,眼睛眨都不眨地正在那里望着自己,知道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厉害角色。想他堂堂雄霸一方的大魔头,怎么会被伶俐鸡叫住?身子一扭飞了过来。
伶俐鸡见鬼头出了阵,用清脆得不能再清脆地有如银铃般的声音对他说:“用驱虫这种无耻下流的手段偷袭他人,太过不要脸。满天下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从中足可以看出你的人品也是卑鄙,无耻,肮脏,龌龊的……”她小嘴像爆豆一样,骂得正起劲,这边却恼了虫鬼,他哪里禁得起如此这般的奚落和羞辱?就如狗要抢屎一般地龇牙哼了一嗓子,直奔伶俐鸡。
鬼头本来就身单体弱,扛不住风吹雨打的样子。如今被气得就像风摆柳丝般颤颤巍巍地摇摇晃晃,出手就是狠招。见他身子瞬间长出一大截,头脚相扣成一圆形,然后翻转过来,一节一节地上面长满了千万双手臂,而且每双手都拿着一根驱虫棒,旋转着来打。
这样的一个鬼头谁能敌住?伶俐鸡被追得到处乱飞。娜娜见其身陷险境,把自己的金冠抛了出去。那金冠放着光芒飞出,正好戴在了伶俐鸡的头上。闪闪发光处,再看虫鬼怎么也无法近前。只要靠近,就像万把钢针刺体一样。伶俐鸡反守为攻,开始轮到她倒过来追着鬼头满世界跑。
雾魔看不下去,毕竟两个关系要好,取出自己法宝,扯起了大雾。起初微微细细,纤纤弱弱,清清渺渺。接下来就浩浩茫茫,漠漠蒙蒙,昏昏暗暗。
雾鬼把虫魔救了回来,知道伶俐鸡有金冠护体,不好去动,便飞到大华这边,想借机取事。
千里马的那双眼睛,可以穿云透雾,瞪大了正盯着鬼头的一举一动呢。见其心怀不轨,想要借助雾气取巧占便宜,挺身迎上。雾鬼见他肩宽背厚,臂像坨梁,指像檩条,特别是那双眼睛,光芒闪闪,知道不是好惹之人。两个就在雾中战到一处,浓浓的大雾下,不管是大华方,还是魔鬼方,只能听到吆喝,却看不到人影。
大华怕千里马有什么闪失,把左手展开,火红的太阳显现出来。雾气便越来越薄,浸微浸灭。
雾鬼气恼,从口中,鼻子中和耳中放出红、黑、绿、蓝、粉五色雾来。这五种雾,样样有毒,千里马知道来者不善,扭头就跑。
雾魔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追着,被一个女子拦住去路。此人柳腰细眉,温情似水;气度幽娴,神情自若;体态娉婷,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如花似玉——原来是出洞蟒。她长期喝潭水浴神波,所以百毒不侵。雾鬼见自己的毒雾对人家不起作用,丧失了斗志,蔫了下去。
瘟魔见有这样的奇女子存在,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便哭一样地对雾魔道:“道友请回,把这个好玩的女娃留给我吧!”话落人到,横在了出洞蟒的眼前。
鬼头瞧了出洞蟒几眼,如哭如诉地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的本事,敢尝尝我的瘟虫大餐吗?”出洞蟒见这个全身长满小虫,说话像夜里鬼哭一样的人,感到甚是恶心。听说他能放疫虫,想挑战自己,膀不动身不摇,用柔婉的声音悠悠地道:“正有领教的意思,尽管放马过来。”毫不在乎。
瘟魔也不客气,把身子一抖,上百只疫虫随即发出,齐刷刷地向出洞蟒游去,嘴里同时哭一样地叫道:“去死吧。”出洞蟒正想试试这鬼头的疫虫到底有多厉害,身子一动不动任由所有的疫虫无一例外地叮在了身上。瘟魔一脸狞笑地望着她,幸灾乐祸地心想,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东西,看你怎样消化这顿大餐?满怀信心的洋洋得意神情,挂在了脸上。
出洞蟒安然无恙,带着笑意看着鬼头。瘟鬼见状,不由得大惊,击碎了他正在做着地出洞蟒被咬后是怎样抓狂的美梦。不由得认起真来,把手中的那个兽头锥子郑重其事地一摆,对准出洞蟒,再次发出数十个疫虫来,照样伤不到出洞蟒一分一毫。鬼头气恼,索性把那兽头锥子抛到空中,像蛇却头大尾小,像龙却没有四爪,张着口、游动着来咬出洞蟒。出洞蟒身子一摇,索性变回了原来身形,与那游兽斗到一处。
瘟魔见出洞蟒和他的宝物斗的正欢,也想进行偷袭,张牙舞爪地直扑过去。大华见状,把手中的法杖抛出,变成和出洞蟒般般大小的一条龙,替下了出洞蟒,去斗那兽。鬼头和出洞蟒打了一场,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知趣地收了法器,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