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姑娘。”燕王看得如醉如痴,一边细看,一边应付。暗道:“父皇后宫佳丽成群,何以有这等美人。即便玉环再世,飞燕重生,也万万不及。”
“王爷,小女并非玉环、飞燕。”
燕王听罢,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大变。骇然道:“姑娘为何知晓本王所想?”
小莹笑道:“不瞒王爷,若是有意而为,近五六十里之内,一切动向皆在小女脑海之中,如同亲眼所见,丝毫不漏。”
“这……这岂不太过可怕。”
“功力达到一定境界,便会出现这种现象。既可探查周遭情形,也可测知他人心事。”
燕王狐疑道:“这……不可思议。”
道衍和尚道:“王爷,此类似他心通,但与六神通还有不同。”
“哦……难道世上真有神通?”
道衍和尚道:“神通不足为奇,境界达到自然现前。”
“和尚可有神通?”
道衍和尚笑笑,道:“贫僧意在功名,今生怕是与神通无缘了。”
小莹轻笑一声,道:“大师眼成三角,形如病虎,若按相术所看,必是嗜杀之人。但和尚精研术数,当知万物成理,还望慈悲为怀。”
道衍和尚听罢,肃然道:“女施主言辞不凡,贫僧敬佩不已。”
“呵呵,小女只是听一位高人说起几句,大师过誉了。”
“女施主可否见告是何人?”
小莹道:“不瞒大师,神教内有位前朝学子,唤作哈斯额尔敦。此老乃是蒙人,自幼对中原文化痴迷。精通诸子百家,更精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
道衍和尚一愣:“哈斯额尔敦?此人乃是前朝知名人士,当世奇人,贫僧幼时便曾听闻。倘若此老活到今日,怕也有九旬上下,难道如今还在?”
小莹道:“哈斯额尔敦年虽近百,但依然是精神矍铄。”
“贫僧若有空闲,当与哈斯额尔敦一见。”
“大师学究天人,乃是王爷左膀右臂,当世能有几人可比。”
道衍和尚道:“女施主过奖,贫僧如此,有愧这身袈裟。”
小莹笑了笑,对燕王道:“小女临行时,教主特地嘱咐几句。目下形势极为复杂,王爷虽多有依附者,但实力仍是难以匹敌勤王之师。双方在鲁境、冀地相持不下,这对王爷来讲,虽不至于落败,但若取得天下也非易事。如今双方老巢皆为空虚,教主之意,倘若王爷能够破釜沉舟,放弃争夺城池,率领大军直取京师,或可一战定乾坤。不然,久拖不胜,恐怕未来之事难以遂愿。”
听到此处,燕王与道衍和尚互视一眼。而道衍和尚则面露喜色,道:“卢教主此说,有何深意?”
小莹道:“朝廷招纳勤王之师,在鲁境、冀地据守,目前双方乃是势均力敌。而固守此地之人,多为南军。因此,京师后方必是极为空虚。王爷何不避其锋芒,直取京师。待到王爷坐上九五宝座,那时,天下各方均知无论王爷,还是建文帝,皆为皇室,又怎会不遗余力攻击王爷。另外,各方眼见大势已去,必会纷纷依附,天下一举可定。”
燕王道:“你家教主真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