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教主是否还存剿灭两宫之意?”
“门主适才已经猜到,何须再问。”
“老夫只想证实一下。”
幻天笑道:“本教此生心愿,便是剿灭两宫。”
“剿魔两宫以后如何?”
“随意逍遥,无忧无虑。”
“难道没有争霸天下之意?”
幻天听罢,凝视柳残生,道:“本教绝无此意。并且奉劝门主,天下不可争。惟其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柳残生阴笑一阵,道:“道理不必啰嗦,既然教主没有此意,老夫便放心矣。实话来说,老夫这些时日,亦在左右权衡,魔门与两宫罢手到底是真是假。倘若真正罢手,且两宫真正合在一处,老夫也只好安居鬼庄,再不过问江湖琐事。”
“既然柳门主说得如此明确,本教也不讳言。种种迹象表明,现如今两宫并未真正合在一处。本教可以断定,两宫也无法合在一处。为今之计,便是先行剿除神霄宫,之后再图谋凌云宫。”
柳残生听罢,眼冒神光,道:“教主如何行事?”
幻天笑道:“非是本教单独行事,难道门主还想坐观其成、坐享渔利?”
“嘿嘿。”柳残生干笑两声,道:“老夫自有主张。”
幻天冷哼一声:“倘若门主能够及时出手牵制各派,本教何以委曲求全,同凌云宫罢手。门主一直不见动静,置身事外,本教亦是不得已为之。”
柳残生阴笑道:“教主深谋远虑,老夫佩服。”
“老奸巨猾。”
“教主有何打算?”
幻天道:“目下江湖,表面偃旗息鼓,但包括两宫在内,实是蠢蠢欲动。既然本教已与凌云宫罢手言和,短时内还不便与凌云宫重新开战,以免老祖破釜沉舟,与神霄宫彻底联手,真若那样麻烦极大。为今之计,假若门主明里……或是暗里戮力剿杀神霄宫,逐步削弱两宫实力,方为上上之策。另外,老祖对魔门有所顾忌,应该不会轻举妄动,门主也可极易得手,不知门主以为如何?”
柳残生阴笑一阵:“老夫行事后,教主便将清闲了。”
幻天道:“门主此言,既过于小气,又无全局观念。本教若不细说清楚,门主尚以为本教投机取巧。倘若魔门与鬼庄同时出手,两宫又将如何?兔死狐悲,极有可能真正联手,而天下各派又岂会坐以待毙,必定群起围攻。尽管你我两派实力不俗,亦是难以应付。如今,各派举棋不定,实力分散,门主若能及时对神霄宫出手,魔门从旁协助,你我一明一暗,相互配合,必能收到奇效。明里,是鬼庄与神霄宫冲突,魔门置身事外。暗里,本教牵制凌云宫及天下各派,令其不能相顾,门主可集中实力对付神霄宫,即便不能在短时内奏效,也可大大削弱其实力。一旦神霄宫被灭,你我两派便可独对整个江湖及凌云宫。到时,趁机合力剿灭凌云宫,何愁大事不成。”说罢,幻天又笑道:“倘若门主对此持有异议,鬼庄也可独对凌云宫与天下各派,本教自去剿除神霄宫,不知门主以为如何?”
柳残生沉思,好一阵儿,道:“教主是否也在暗中跟随神霄宫?”
“正是。”
“嘿嘿,不知教主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