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真是狡猾,看你去往何处。”
张财仁身后不远处,一道幽灵无影无形,紧紧跟随。张财仁左右看看,回转而行,慢慢走出窄巷。沿着僻静街路,一直向城门而去。出了城门,便专拣难行肮脏路面行走,行出二里多地,缓缓转入丘陵。进入山林不久,逐渐加快脚步,约莫行出五六里,便见张财仁腾身疾驰。半刻钟左右,停在一处断崖下。回头再次看看,遂搬开一块岩石,立时钻了进去。
“此人之诡秘,世间少见。定不是好路数!”
小莹飘身来到岩石堆,仔细观看张财仁消失处。不知怎地,似乎感觉有些心悸,细想之后,也未想出何种原因。随即,沿着断崖仔细向前探查。来到断崖后,乃是一片茂密灌木丛,抽动鼻子,不禁冷笑一声:“真是狡兔三窟,此中竟是别有洞天。”好奇心起,遂腾身返回断崖,选一秘密处隐身。
晚间。
崖下毫无动静,如同死去一般。
断崖四周,乱石丛丛,林木稀疏,月光下阴风习习。偶尔,阴风中,隐约飘荡一丝怪异味道。好似枝叶腐败味道,又似肉体腐烂。小莹巡查一圈,竟是毫无发现,便静静守在断崖前。
卯时末,天光大亮。崖下忽然传出一声轻响。
小莹凝神细看,便见岩石轻轻开启,缓缓钻出一人。此人一身深褐色衣衫,面色黝黑,下颌胡须浓密。小莹纳闷,此处难道不是一人?仔细看时,那人小鼻子小眼儿,轮廓似曾相识。最后确定,此人正是张财仁。暗骂一声:“真是百变金刚,何以如此神秘。”
张财仁躲在岩石后,细细观看一阵,随即,腾身向山崖后逸去。小莹紧紧跟随,张财仁身形愈来愈快,恍如青烟一般。小莹见状,亦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张财仁看似普通,身法却极为不俗,江湖上少见。翻过一道山梁,张财仁缓慢向密林内逸去。掠过密林,直向山腰飞去。到了山腰,恰好有一块岩石探出,岩石前树木遮挡。张财仁落在岩石上,向下看了看,便坐地闭目行功。
小莹停在上方峭壁凹处,向下俯视一看,不禁莞尔一笑。山脚下,正是一条官道。自山腰向下看去,一览无余。“这家伙真会择选地方,此处既无人打扰,又可一览全貌,看样子这是张财仁每次必来之地。说是提前到荆州等候,原来却是秘密跟踪,暗中保护。”
就在小莹思虑当口,忽见山林内飘来数道黑色身影。那十数道身影俱是一身藏青劲装,黑巾蒙面。无巧不巧,径向张财仁奔去。到了岩石上,多数汉子迅速隐身,秘密观察四周,其中一位汉子来到张财仁身前。但见张财仁悄声吩咐一阵,随即,那些劲装蒙面汉子便分作两伙,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身法之快,连小莹都感到有些诧异。
张财仁始终不动,估计是在等待。小莹见状,也闭目打坐。
午时,远远见官道上行来一趟车队,前后能有二十余辆。车队前中后段都有军士跟随,每辆车上挂有军旗,二百余军士骑着高头大马,威武不凡。不一刻,车队来到山脚下,张财仁睁眼,看看车队,又看看四周。待车队行过半个时辰,张财仁向车队来路仔细观瞧一番后,忽然腾起,又向前方逸去。
约莫一刻钟,轻微破空声自山梁而来。眨眼功夫,五道身影赫然落在张财仁曾坐过那块岩石上。小莹见状,知道是梅梅、楚云飞到来,急忙起身向下飘落。来到众人面前,不由露出笑容。众人一看,四位黑衣劲装蒙面汉子躬身而拜:“云飞等属下参见太女。”
小莹轻轻摆手:“众位平身。”
“谢太女。”
“洛阳情形如何?”
“禀告太女,李万风坚守不出,戒备极为森严,属下并未采取极端手段。”
小莹道:“可否予以警告?”
“属下已投书传信,李万风并未答复。”
“李万风亦是见风使舵之人,应对其不定期警告,令其不得安宁。”
“属下已经安排。”
小莹道:“其他门派如何?”
“禀告太女,现已有二十余门派,私下表示要与我魔门修好。”
“哦……这还不错,但还要观其言行。对个别门派,必要时斩草除根。”
“属下正在筹划,一旦成型及时禀告太女。”
“云飞愈来愈稳重,不愧教主对你信任。”
“属下必当尽心竭力,请太女与教主放心。”
小莹道:“终南山事宜如何?”
楚云飞道:“禀告太女,属下已着人在终南山梦玄谷开辟一处山坳,目前已初具规模。但因山谷纵深不够,只可暂作聚集之地。”
“如此也好。黑崖鬼林尚未启用,而据传信,教主已重新建造魔域,看来教主不想苟且偷生。”
梅梅道:“师父野心不小。”
“呵呵,此话莫让你师父听到。”
梅梅嘿嘿一笑。
楚云飞道:“太女,据传,右使解威在京师遇到神教‘森罗阴王’谷良志和‘摄魂阳王’宿百涛两位护法。言说神教有意与魔们联手,并有意将总坛秘密迁回浙西。”
“什么?”小莹一愣,道:“爹爹不会糊涂了吧?”
梅梅道:“现在天下战火纷飞,齐教主或许想趁乱行事。”
小莹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昆仑地远,更加安全,一旦回到浙西,待天下稳定后,朝廷或许又要兴兵围剿,不但神教不得安生,连带魔门也要受到牵连,必定是麻烦不断。”
梅梅道:“哦……齐教主倘若执意如此,又将如何。”
小莹道:“现在爹爹只是有此意图,真若行动还要再等一段时日。此时我等不必急切,待见到幻郎后再说不迟。”说罢,对楚云飞道:“云飞,你带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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