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管事道:“大人怎地忘了,张财仁无亲无故,并无仨亲俩厚。”
“这……眼看后日便将起货,姓张的何故不来?”
魏管事道:“张财仁这几日心神不宁,怕是有何事情。”
朱喜文道:“以往还有十余日起货,他便来催促,这次倒是为了哪般?”
“张财仁曾说,运货地点有些变化,是否因为这个原因。”
“运货地点变化?张财仁与本官做生意,已非一年两年。每次均是集中起货,不知会不会有其他原因。”
魏管事道:“如今兵荒马乱,军队粮草供应也十分紧张,万一出现意外,集中运货风险较大,以我看来,必是因此而变。”
朱喜文愁道:“后日便是起货期限,若不及时起货,李守良李总兵那恐怕不会答应。多留一日,便要付出万两银子。”
“李总兵真是贪得无厌,这些年没有我等用他,岂有今日。”
“莫说其他,今晚张财仁若是不来,明日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加派人手,只要还在徽州,必定寻到。”
“全力寻找,务必找到。”
“是,小的知道。”
魏管事走后,朱喜文仍自发愁。
“张财仁……无亲无故,且无仨亲俩厚,这是何故?难道是刻意而为,还是掩人耳目?倘若如此,究竟何故?”小莹暗暗思虑。随后,飘身逸去。
魏管事快步行走,径自来到一个院落。院落内,墙边摆放各种兵器,进去后,悄声几句,随即,自房间出来十几位军汉。出了院门,魏管事又耳语几句,那些军汉便各自散去。魏管事犹豫一下,直向巷子里走去。刚刚走过拐角,忽感身子一麻,登时失去知觉。
城外,密林石堆旁。
魏管事慢慢苏醒。睁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位黑色劲装、黑巾蒙面人。仅有双眸显露,幽光泛蓝,看之直透心脉。
“魏管事,问你几句话,答得好放生,答不好碎尸万段。”
“啊——饶命,饶命。”魏管事大惊失色,忙道:“大侠有何话,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财仁何许人?”
魏管事一怔,道:“客商。”
“哪里人士?”
“这个……张财仁从未说过身份,只是到徽州进货,其他小的确实不知。”
“货物起运到何地?”
“这……小的不知。”
“不知?”
魏管事犹豫一下,道:“小的确实不知,只有……只有朱大人知道。”
“张财仁自带人运货?”
“不,乃是……李总兵军士运货。”
“运往何地?”
“既然那多军士都知道运往何地,你作为管家,难道不知?”
魏管事浑身一颤,连道:“大侠饶命,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再有一次不实,必死无疑,且满门抄斩。”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
“运往何地?”
“荆州。”
“到了荆州,怎生接货?”
“小的只知交给‘百源’货栈。”
“每次都是如此?”
“次次如此。”
“此次为何要分送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