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伤害。而今,虽然爹娘早逝,但本公子并没有穷困潦倒,樊城地界还有几桩生意,只是无人照料。本公子想来想去,想请夫人代为操劳,如何?”
“什么?公子不追究过往?”梁如玉惊道。
“呵呵,倘若追究,也非现在。夫人不必担心。”
“这……”
“本公子适才所说,夫人可曾听清?”
“哦……”梁如玉回神儿,知道事情已经转变,忙道:“既然如此,但不知公子所托是哪几桩买卖?”
幻天听罢,道:“城北‘恒源’布店;城南‘隆源’商行;城西‘三源’粮栈;城东‘通源’钱庄。”
“什么?这几家都是卢家买卖?”梁如玉听了愣愣出神。
“当然。”
梁如玉心念电转,听到此处,已彻底放下担心。问道:“既然公子口称是卢家买卖,奴家倘若去管,可有凭据?”
“夫人拿纸来。”
“小翠,拿几张黄纸——”梁如玉喊道。
“哎——夫人稍等。”片刻,丫鬟小翠跑来。
幻天接过黄纸,勾勒出菱形图案,图案正中又描出一个竖向菱形,好似两个口字叠在一起,又似一双怪眼。随后递给梁如玉,道:“夫人可凭这张黄纸,找那几家掌柜,自称东家便可。而后,将这几年进项分给掌柜两成,拿出三成分给众伙计。其余五成,夫人自用。”
“什么?进项都分了,公子一文不取?”
幻天凝视梁如玉,道:“本公子没说清楚?”
梁如玉一愣,内心惶恐,忙道:“哦……奴家听清了。”
幻天道:“夫人,这几桩买卖此后经营进项,给掌柜一成,伙计薪俸加倍。四成存入‘通源’钱庄,剩余五成留给夫人,改善李家境况。”
“公子这……奴家有些恍惚。”梁如玉大惑不解。
“日后自知。卢家这些买卖,便靠夫人费心了。”
“奴家定会尽力,公子放心。”梁如玉见幻天不似有假,不禁百感交集。此时此刻,竟觉得无地自容。她非常清楚,幻天所说这几桩买卖,在樊城都是大户,进项颇丰,估计每年都有几十万两进项。自她隐退江湖以后,这几大店铺都很少光顾。而今听闻这些店铺都是卢家买卖,不由万分感慨。更为感慨的是,幻天居然将这些买卖都交予自己打理,虽说心里高兴,但总觉得怪异,十分蹊跷。
幻天眼见梁如玉神色,不知为何,自己感觉十分轻松,沉积心底那一丝怨愤、屈辱,好像忽然消失殆尽,身心一派清明。暗自感慨道:“一切俱乃身外之物,皆是梦幻泡影。放下后,真正是安闲轻松,自自在在,胜过神仙。”
梁如玉见状,乍着胆子道:“奴家敢问一下,公子是否还在嫉恨潇儿?”
幻天道:“此话说来繁琐,将来自会知道。”
“以往诸事,奴家罪该万死,请公子莫要嫉恨。”
幻天看了看梁如玉,慢声道:“夫人四旬刚过,一人独处确实孤苦。唉……也是本教疏忽……哦,那几桩买卖,夫人便尽些心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