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人总算说对。小女之请,大人可否应允?”
“这……”张公良惊慌失措,不由向后退去。
“大人,可否应允?”
此时此刻,张公良但觉脊背发凉,冷汗直冒,颤声道:“既然姑娘说话,本县无不奉送,还请姑娘莫要说出此事。”
“还是大人明智。不过……”
张公良耳听吴倩云拉长声音,更觉不妙,忙道:“姑娘还有何吩咐?”
“小女怎敢吩咐大人,只是请大人帮着召集四百民工。”
张公良忙道:“这个好说,好说。”
“另外……”
“姑娘请说,请说。”张公良连连道,状甚恐惧。
吴倩云慢慢道:“小女回到樊城,发觉市面萧条,冷冷清清。经打听方知,乃是因地赋房税而起。据坊间盛传,言说大人提增税赋五成还多,这与朝廷律法严重不合,倘若有人告发,大人恐怕难脱干系。一旦追究起来,并发现蛛丝马迹,轻则自己丧命,重则诛灭九族,还望大人三思。”
张公良边听边冒冷汗,连道:“本县知道,本县知道。即刻取消,即刻取消。”
吴倩云道:“我家公子意欲回归张家村,日后还望大人照应,这百万两银子,便算大人为再造村庄捐献之资。日后但有烦心事,尽可找小女,望大人不要客气。”
张公良听罢,还怎敢有淫邪之心,缓缓从怀里掏出银票,神色极为不舍,颤抖着递给吴倩云。躬身道:“本县……下官早闻卢公子英名,乃是下官辖地一方豪……一方大户,如今能够重回故里安身落户,也是下官治下有光。前任吴县令也曾提及公子,莫不满口赞誉。下官略尽微薄,还请姑娘莫要记挂冒犯之罪。”
吴倩云接过银票:“好说,好说。”
张公良擦擦冷汗,道:“倘若姑娘不弃,下官安排酒饭,不知姑娘可否赏光?”
吴倩云摆摆手:“小女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
张公良眼珠一转,试探道:“吴姑娘,下官曾记得,大明朝对邪教可有严明律法,勒令各地清剿。卢公子大张旗鼓再造魔域,姑娘可要当心。”
吴倩云一怔,随即,笑道:“大人毋须操心,魔门不是邪教。”说罢,起身向外行去。随手掏出锦衣卫令牌,在张公良面前晃了两晃。张公良身在公门,哪能不知这种腰牌。只看了一眼,登时呆住。
“什么,锦衣卫同知!”暗叫一声,惊得浑身颤抖。直到吴倩云走出县衙,仍在惊恐之中。
三日后。
县衙贴出告示,言明取消地赋房税。各商铺、酒楼、茶肆莫不欣喜。钱四通跑来告诉幻天,幻天只是笑笑。
“公子,这可否是吴少奶所为?”
幻天笑道:“既然已取消地赋房税,钱叔莫再问了。”
“那是,那是。”
钱四通点头称是,而更令他欢喜的是,仅仅两日过后,酒楼生意突然红火起来,回头食客剧增。不论午时,还是晚间,酒楼人满为患。钱四通忙得不可开交,不得不临时招来十数个小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