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吴倩云睡得极为安详,偶尔,嘴唇轻轻翕动,发出几声呓语。
幻天静静观瞧,暗自念叨:“凌云老祖一百数十年修为,当真不可小视。尽管只是打成平手,其原因在于老祖年纪已高,耐力稍有不足。不然,仅凭自己现在修为,确实不易对抗,取胜更加不易。只是老祖十分奇怪,功力时高时低,低时应付起来尚算轻松,高时也觉十分吃力。本教仅以现今功力,确实难以奈何老祖。看来,还要逐步打造自己,方能抑制老祖。否则,老祖一旦得势,必会行遍天下,对众人构成巨大威胁。真若如此,众人危矣,魔门危矣。”
思虑到此,再看一眼吴倩云,暗忖:“时至今日,五大魔女尽管功力提升,也难以拖住老祖,硬打硬拼,必将遭受重创。魔门众人倘若聚集一处,则有被各派围困之虞。本教无暇分身,众人只能分开拒敌。如此虽有危险,但能抑制各方,进退自如,也不得不如此。无情门、清虚门、往生堂,尽管实力尚可,掌教功力高强,但遇到魏老贼与凌云老祖,仍是不堪一击。古月门、天地盟虽可作为依仗,但对整个江湖大势,只可起到牵制之用。鬼庄柳残生至今意图不明,行动隐秘,看来必是坐山观虎,隔岸观火,待机而动。倘若本教无法重挫两宫,柳残生便不会明火执仗,公然对抗两宫。这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如何令他毅然出手呢?老家伙无论修为,还是智计,超凡脱俗,仅以言语劝之,断无奏效可能。万幸这老家伙野心勃勃,如其不然,两宫一庄合力对付魔门,麻烦大矣。对其必须明确示意,言称本教并无图霸天下之心。不论其是否相信,但能打消老家伙一丝疑虑,也应尽力而为。为今之计……本教只可固守在此,令老祖不得妄动,伺机慢慢图之。”幻天苦思冥想,权衡天下大势。
申时末。
吴倩云悠悠醒转。
脸面清爽,似乎内火都已消散,清雅出尘。起身时,虽然感觉有些不便,一丝异样感觉又流遍全身。相顾一看,同幻天仍缱绻一起,神色虽然未变,但也十分纳罕。稍后,平静道:“公子真乃奇人也。”说罢,抱住幻天,意态又有些迷离。不久,待安静下来,看看天色,方才离开幻天。
“真舍不得公子,春宵苦短,未想到一日快要过去。”
幻天忽道:“云儿,你可曾服食特殊灵物?”
吴倩云一怔:“特殊灵物?公子是指……”
“云儿耐力、韧劲、承受力,都极为超常。”
“哦,公子原来因此而问。呵呵,云儿自幼习武,父兄常不在家,因此,我东一口西一口,渴了喝口凉水,饿了摘些野果,自是与常人不同。”
幻天道:“本教并非指这些。”
吴倩云道:“那是……公子不问我倒忘记,幼时常常偷吃曼陀罗花。”
“什么?偷吃曼陀罗花?”
吴倩云道:“当然吃过。首次吃过后,觉得十分恶心,曾呕吐不止,并腹泻两三日。但三日后,又感觉口中发麻,再吃一些曼陀罗花便觉好受。山庄原本栽有曼陀罗花,后被云儿偷吃,爹爹又栽种许多。呵呵,直到现在,云儿每日都吃上一些,始终没有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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