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风苦笑:“为兄做不来。”
“既然做不来,那便走吧。”
吴松风迟疑,站立不动。
“既然不走,有事说事,妹妹听着。”吴倩云一边忙活一边道。
吴松风无奈,矛盾重重。吴倩云伶牙俐齿,斗嘴必定吃亏,犹豫半晌儿,才吞吞吐吐道:“妹妹,山庄破败已久,至今无法抬头。你道是何原因,除了受青竹帮压制以外,主要便是祖传功法实非上乘。为兄思来想去,但为光大门楣,祖传功法也要兼收并蓄……”
“打住,打住!我就知道哥哥没安好心。”吴倩云听到此处,连忙制止。
吴松风道:“为兄尚未说完,妹妹何以打断?”
吴倩云道:“哥哥这点心眼儿,恐怕没用到地方。妹妹替你说出下话吧!哥哥,不是妹妹不给情面,盖因卢公子曾言,非本门弟子,功法概不可传。如有违反,必遭天谴,永世不得超生。我劝哥哥趁早打消这等念头,别再有贪心。”
吴松风听罢,感觉甚是尴尬,“妹妹,你……怎知我要……”
“算了、算了,莫再言说此事,即便祖宗在世央求,妹妹也断不会做。”
吴松风道:“妹妹,你若不说,谁人知道?”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呵呵,就是,就是。”吴松风笑道。
吴倩云转口道:“哥哥今年几何?”
吴松风一愣:“怎么,妹妹何以问起这个。”
“哥哥二十有六,早过最佳习武年纪,即便传授于你,又有多大益处。再者,魔门功法若非卢公子亲传,任你聪明绝顶,也难修炼。恐怕刚刚修炼,便走火入魔,一命呜呼了。”
“为兄不惧,只要妹妹肯于传授便可。”
“死了这条心吧,不单为你,也为山庄,妹妹不想惹祸上身。”
“你说与不说,谁又知晓?”
吴倩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吴松风道:“哪来什么神明,都是胡诌。”
“信与不信由你。”
“看来妹妹是不想山庄大事了。”
“呵呵,山庄大事?哥哥,山庄可比聚贤堡?”
“不可。”
“可比青龙帮?”
“不可!”
“可比少林、武当?”
“不可!”
“可比神霄宫、凌云宫?”
“更不可。妹妹究竟何意?”
吴倩云道:“你难道想不出?”
吴松风思虑片刻,似乎醒悟,道:“尽管如此,我等也不可气馁,事在人为。”
吴倩云道:“倘若妹妹真的投身魔门,这些门派还有何惧。常言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妹妹有靠山,便是山庄有靠山。何须你说什么不可气馁,兼收并蓄!”
正在此时。
但闻门外一声娇呼:“吴姐姐——”
吴倩云抬头一看,登时一愣,原来是冬女到了近前。愣神过后,不由大喜,道:“冬妹妹,你怎么来了?”转而,眼神充满期盼,向外望了望,道:“妹妹,你可是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