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吴倩云笑出声来,骂道:“臭哥哥,净拿你妹妹开心。”
吴松风由衷道:“实话来讲,若论苗条、清美,妹妹确实尚有不足,但妹妹满身气息,别具风骨,世所罕见,浑然不同于凡俗,常人无法比拟。不但在金州无人可比,恐怕整个天下,也无妹妹这等人。”
“啧、”“啧、”、“啧”
吴倩云不住咂嘴:“哥哥不说,我倒一直自卑来的。”
“万万不可自卑,你若自卑,别家姑娘还如何能活。”
“咯咯咯……”吴倩云一阵娇笑,转念一想,道:“哥哥一早到此尽说好话,是否有事来求妹妹?”
吴松风神色一变,现出一丝尴尬,道:“哥哥有何相求,只是饿了。”
“看你神色,必定有事。”
吴松风连道:“无事,无事。”
“哼!你那点心事……眼珠一转就知你有几个心眼儿;一撅屁股,便知你要拉什么……”刚说到此,吴倩云立时住口。屎字,终究未说出口来。
吴松风苦笑:“我说妹妹,我可是你亲哥,即便损人,也不能如此。”
“呵呵,你若无事便离开,省得碍我弄饭。”
吴松风迟疑,欲走还留。
吴倩云见状,道:“有事便说,有屁便放。无事赶紧离开。”
吴松风苦笑:“妹妹,能否对兄长客气客气。”
吴倩云杏眼一瞪,数落道:“兄长?客气?亏你还知道是兄长,竟有脸说出客气二字!不是妹妹我数落你,你这做哥哥的也不好生想想,妹妹自打七岁始,便起早贪晚,辛勤劳作,整日不得消停。每日三餐要做;田间地头、各种农活要做;杂七杂八、洗洗刷刷要做;出外卖菜、生活采买要做;缝缝补补、添衣添裤要做;邻里乡亲,交来交往、生男生女、满月周年等应付要做;婚丧嫁娶、红白喜事要做;甚至夫妻不和、吵架纠纷也要做,但凡大事小情,无所不作。哥哥,所有这些你何曾想过!你若都曾想过,便算你有心,还说什么客气,哼!”
吴松风听得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吴倩云口若连珠,一气说完,竟将吴松风说得一言不语。不说不知道,听罢,自己也有一种愧疚之感。本想承认,或是安慰几句,却无从说起。不是不能说,而是担心再被吴倩云数落,但不言又不甘心。
“妹妹埋怨,为兄理解,好在妹妹即将远走高飞,再也不必辛苦了。”
“呸!男婚女嫁,人之大伦,这又怪得谁来。”
吴松风苦笑,道:“能日日享受妹妹手艺,哥哥一生不娶也心甘情愿。”
吴倩云瞪眼:“我早晚要嫁,你赶紧娶房婆娘。”
“难啊,唉……”
“娶城西李寡妇。”
吴松风听罢,大声道:“你当哥哥娶不到娘子了,怎会娶个寡妇!”
吴倩云转笑,道:“三国时期,魏主曹操有特殊癖好,哥哥可曾知道?”
吴松风哼了一声,道:“怎又说起曹操,这与娶妻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