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难道我等还要忍气吞声下去?”
“不然如何?青竹帮不可随意招惹。”
“爹爹,你曾说青竹帮乍来时,那夜晚来到山庄的神秘人,真那般厉害?”
吴青峰听罢,面现痛苦色,道:“那人功力实在太高,即便手脚不动,爹爹也无法动弹,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若不答应条件,山庄一干老少,恐怕无以活命。尽管如此,爹爹也难以咽下这口气,不然,也不会将山庄付之一炬,改作农庄,目的便是山庄所得,少交青竹帮一些银两。唉……”
吴倩云道:“爹爹,那神秘者究竟何人?”
“爹爹如果知道,岂能不言,实在不知是何人。”
吴倩云道:“爹爹,今日看魔神神色,其意较为诚恳,确实不像江湖传闻。”
吴青峰道:“云儿,是否看上那魔神了?”
吴倩云听罢,面色一红,道:“卢公子虽然声名狼藉,但见其人,却与传闻大相径庭。而今,两宫名声也是一落千丈,各门各派相互依靠,莫不为自身利益。爹爹饱读诗书,仁义道德自然懂得较多,可否分清江湖谁是谁非?据说魔门与两宫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前些时日江湖风传,神霄宫曾被卢公子血洗,水使、金光神老双双毙命,魏宫主重伤,喽啰死伤累累。倘若青竹帮背后真是凌云宫撑腰,卢公子一旦探查清楚,又岂会善罢甘休。今日看来,这卢公子必是为青竹帮而来,所言铺开生意,其内在深意,已经极为明显,那便是铲除青竹帮。如其不然,江湖各派正欲召开剿魔大会,卢公子岂会在此耽搁?”
“风儿,你意如何?”
吴松风道:“我曼陀山庄,不求争霸江湖,只求安稳居世,殷实一些,乃是形势所迫。而今魔神来此,恐怕正是时机。我等只要行事秘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便终生甘于田园,真正是任人宰割,永无翻身之日了。”
吴青峰道:“既然你二人执意如此,爹爹也无话可说。”
吴松风道:“事不宜迟,孩儿明日便去拜访魔神。”
吴倩云忙道:“不可,不可,哥哥不必急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卢公子真为青竹帮而来,至今仍未行动,便说明还有许多琐事未曾办妥,或是还未探清青竹帮底细。但不论是否探清底细,魔门面对整个江湖,开销必定不小,此地财源不竭,也必为魔门所重视。倘若掌控了金州,如用魔门人物管理金州事务,江湖谁人不知,又岂能安稳。因此,卢公子来此,必是欲培植当地力量。今日商请哥哥代为查点钱财,便是此意。魔门如此,山庄若能好好借助,必会有所改变。”
吴青峰听罢,不由赞道:“不怪云儿饱读群书,聪慧好学,分析极为透彻。”
吴倩云道:“爹爹,孩儿一刻不敢或忘往日耻辱,更不敢忘记仇恨,这亦是我与哥哥力主借助魔门之故。同时,孩儿至今拒绝多方提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吴松风道:“妹妹还未说是否看上魔神,你到底是何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