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与适才判若两人,真是天壤之别。”
幻天轻笑:“在下其貌不扬,何来天壤之别。”
吴青峰凝视幻天,倍感惊奇,道:“贤弟这等容貌,吴某平生仅见。好像极为熟悉……哦,在寺院庙堂,庵观宫堂那……菩萨!”
一声菩萨出口,吴松风兄妹亦同时醒悟,看得更加出神儿。尤其吴倩云,此时此刻,竟看得花容失色。好半晌儿,方渐渐回复心绪,暗暗惊道:这人究竟是何人物,为何看上一眼,心里便如和风吹拂,温暖如春,似乎一切忧虑、担心、抑郁、忧闷,甚至恐惧,都在瞬间全部消散。双手洁白如玉,手指浑圆纤细。乍看十分成熟,细看又很年轻,这……他为何不同于一般常人,难道真是菩萨现世?
“吴兄,在下真像菩萨?”
“像,极像,只是……”
“只是细目无神,呵呵。”
“整体极像菩萨,双眼细长,酷似佛陀……佛菩萨!”
“呵呵,真若是佛菩萨,本教……在下便该及时隐遁,离开这俗世,以免世间凡夫盲目崇信,而起怪力乱神之言了。”
“贤弟此语似有来处,古来大德多有此言。”
“吴兄通今博古,儒、释、道无所不通,少见,难得。”
吴青峰凝注幻天,道:“贤弟样貌奇特,必非等闲人物。乌来,怕不是真名。”
幻天道:“依吴兄看来,在下应是何人?”
“这……实在不好猜测,贤弟可否见告?”
幻天道:“吴兄,在下欲请令公子打理一事,是否应允呢?”
“这……”吴青峰面现难色,好久,道:“承蒙贤弟看得起,倘若只是查点钱财,吴某答应便是。”
“不再反悔?”
“吴某虽枉读圣贤,诚信二字,还记得很清。”
幻天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吴松风神色一转,开口道:“公子不像生意人,为何还要查点钱财?”
“即便不是生意人,也需钱财,不然如何生存。”
吴松风道:“我虽不精通生意,但却知道,公子言称在金州有生意,那便是要与青竹帮分庭抗礼。依我所知,青竹帮讳莫如深,种种迹象表明,背后靠山极为强大。公子若无强硬依仗,轻易言说此事,也只是幻想而已。公子可否告知实情?”
幻天转而对吴松风道:“公子精通生意?”
吴松风道:“不敢言称精通,只略知一二。”
“据你父言说,宣竹青曾请你入伙?”
“这……”看一眼吴青峰,道:“确有此事,只是家父未予应允。”
幻天轻轻一笑,道:“公子暗含神光,定是绝顶聪明。若有朝一日,在下需要公子援手,可否答应?”
吴松风笑道:“爹爹既已应允,此事举手之劳。”
“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吴松风道:“适才所问,公子并未言明。”
“公子如此聪明,略略猜测,或许能够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