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难道作壁上观?”
“壁上观也难以坐得……山庄实力不济,保身都很不易。”
“以姑娘才智,何必气馁。”
司徒雪幽然道:“无知无畏,既然知道,怎不令人忧心。”
“凡事凭心,事在人为。费神费力,得不偿失。”
司徒雪听罢,叹道:“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别无他法。”
小莹道:“庄主还会回来么?”
“这个……本姑娘实在不知。”
就在此时,赵明义急急而来。对三人行礼后,道:“小姐,无尘道长送来一封书信。”
“信中何事?”
“这……”赵明义看一眼幻天,稍微迟疑。
“但说无妨。”
“邀请小姐参加武林大会。”
“何时何地?”
“武当,六月二十八。”
“所邀请的都是何人?”
“两宫及天下各派。”
“六月二十八距今不过月半,两位如何?”
幻天道:“静观其变。”
司徒雪犹豫一下,道:“若能挑起鬼庄与两宫争执,教主大业或许可成。”
幻天笑道:“姑娘此言,出乎本教意外。”
“本姑娘不言,教主心中也已明了。”
“尽管如此,本教还应谢谢你,姑娘不以魔门为意,确实难得。”
“天下混乱,有德者居之。教主若是慈悲一些,天下尽可得之。”
幻天平静道:“姑娘如此慈悲,本教铭记在心。”
司徒雪道:“看教主形貌,本是慈悲之人,但教主所为,却令人放心不下。”
“呵呵。”幻天轻笑几声,道:“不但姑娘如此作想,便连本教也颇感迷惑。说到天下尽可得之,实乃运也、命也,本教不做此想。天下人慈悲,本教自然慈悲。不然,本教及魔门兄弟姐妹,只能引颈就戮,任人宰割。”
“唉……江湖何时才能安宁。”
“安宁与混乱均是暂时现象,无所谓安宁。其实,混乱便是安宁。”
“为何?”
“本性使然。”
司徒雪轻叹一声,眼望山水,不禁百感交集。自言自语道:“天地美景,亘古不变;何以人间,杀伐不断!”
小莹与幻天听后,感到无法搭言,同时,也更认证司徒雪忧虑成疾的原因,尽管无比聪明,却难以放下是非分别,这或许就是寻常知见太多,而障碍了真正的本性。
“两位可尽情观赏,我去看看娘亲。”
小莹道:“司徒姑娘自去,但不必伤感。”
“虽有伤感,但也比往日减轻不少。本以为放下一切,而历缘对境时,仍有些牵挂。唉……放下真难!”叹了一声,司徒雪告辞而去。
“幻郎,六月二十八武林大会,距今尚有月半,你我如何行止?”
“静观其变。”
“在何地静观,在何地坐视其变?”
“魏宫主以及凌云宫所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