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没有任何表情,此时,她已无法表露。小莹已将自己所有心事看穿,并一一说了出来。而朱喜文听罢,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剥光衣服,晾在众人面前。他实在看不透小莹,感觉此女好似自己肚里的蛔虫,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小莹暗笑,又道:“朱大人,青龙帮与神教及魔门有着血海深仇,两年之内,或许时日更短,必将毁帮灭派。到时,江浙一带只剩桃园山庄与天地盟两大门派。尽管还有数十个小门小派,但其用度及实力无伤大雅。”
朱喜文边听边琢磨,心道:“盐粮囤积实在不易,且盐价每日都在上涨。虽然海盐还有月余左右上市,但在剩余时日内,再慢慢出手不迟。只是朝廷已下诏令,平抑各地盐荒……嘿嘿嘿,本官掌管运道,一旦追查也有托词。”思虑甫毕,假意道:“齐姑娘,实不相瞒,商会内各家存货实在不多。姑娘虽然说得在理,但各商号也有各自打算,本官无法劝得动。”
小莹笑道:“大人自管定夺,我只是说说而已,别无它意。朱大人掌管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江海防务,想来在盐粮出手时自是快捷方便,还管他什么‘盐引’、朝廷律令。即便朝廷追查起来,大人也可推脱河运断流,或是道路毁损。”
朱喜文迟疑道:“这……本官虽然从商,但也不是奸商。”
小莹轻轻一笑,道:“大人乃是文雅之士,怎会如此,呵呵。”说着,小莹缓缓站起身来。在不经意间,轻轻抖落几下长裙……但,就在撩起衣裙的刹那,腰间赫然挂着一块木色腰牌,那木牌磨得发亮。朱喜文一双鼠眼一直在小莹身上,小莹美艳无双,即便抖落裙衫也是美妙轻盈。
蓦地——
就在小莹转身之际,木牌忽然映入朱喜文眼中,只是一瞥之间,竟如遭雷击,浑身一震。许是朱喜文对那木牌太过熟悉,便连木牌上“錦衣衛”及“指揮同知”等字体,也在同时映入眼帘。朱喜文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时,骇然失色。
司徒雪眼见朱喜文神色,不禁纳闷。扭头顺着朱喜文目光,看向小莹腰际时,那木牌已掩在裙衫之内。司徒雪不明所以,回头看一眼赵明义。赵明义也是同样神情,愣愣出神。
“齐姑娘……你……你是……”朱喜文面色煞白,痴痴地道。
小莹急忙摆手,打断朱喜文,平静道:“朱大人,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省得节外生枝。”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朱喜文急忙起身,状甚恭谨。不知何时,额头上竟冒出一层冷汗。
小莹道:“大人所见所闻,牵涉甚大,知道后果便好。朱大人,对否?”
“对、对、对,下官明白。”朱喜文满脸惶恐之色,身子不住地颤抖。司徒雪看得疑惑不已,不知两人为何如此。适才还是有说有笑,怎地转眼之间换了一种气氛。赵明义已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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