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边听边暗暗心惊,暗忖:“此女言语同卢幻天极为相似。且所说正是自己心中所想,难道能未卜先知,这如何可能?所言在江湖本身……哦,这与人之本性岂非同一道理。此女太过聪明,万万不可大意,更不可随意揣度。”
小莹见司徒雪神色,笑道:“江湖既然为是非之地,血腥在所难免。司徒姑娘如此聪慧,定是非常清楚。凡事凭心而为,乃是人之根本。不然,抛却江湖本性,整日揣度这纷繁复杂、变幻莫测,而又充满血腥的江湖,岂不费神费力,无异于杞人忧天,得不偿失。”
司徒雪听罢又是一惊:“此女是人是鬼,为何句句说到自己心中?”
小莹轻笑,意味深长地道:“司徒姑娘,我说这么多,其实并不在江湖,而是以江湖说心。不论江湖纷乱与否,心若不乱,则四海清平。我本意还是相劝姑娘饮上几杯,这对旧疾并无任何影响,关键在心。美酒温烈,通气润淤,对旧疾有莫大好处。司徒姑娘不如放开心怀饮上一些,旧疾豁然痊愈也说不定。”
小莹与司徒雪说话的当口,小雪、小婉、马倩儿三人并未闲着,各自抓一大块熏肉,一边饮酒,一边吃肉,悄声说话。
小莹见状,道:“你我只顾说话,竟然忘记用饭。司徒姑娘,请。”
“齐姑娘请。”
两人吃了几口,司徒雪边吃边琢磨小莹话中之意。越琢磨越感觉小莹话中有话,听起来随意,但句句都好似有所指向。此刻见众女用饭,不便明问,遂转口道:“齐姑娘研究过岐黄?”
“不怕司徒姑娘见笑,只是略通一二。”
司徒雪又问:“齐姑娘揣测精准,料事有方,难道通晓京房易占、焦氏易诂?”
“略知一二。”
“哦,原来如此。”司徒雪暗自惊凛。片刻,心神渐趋平静,对小莹从防范应对,已变成欣赏。看小莹外貌只有十七八岁,不知这些东西是从何时学起。司徒雪知道,真正能够领悟及精通京房易占、焦氏易诂,需要很多铺垫积累,没有数年工夫,不会达到无影无形境界。虽然她不曾深研,却知其中艰辛。
思虑甫毕,道:“齐姑娘面貌,最多不过十七八,不知如何学得这些?”
小莹停口,笑道:“不瞒司徒姑娘,神教有位前朝学究,无所不精,无所不通。”
“怪不得,名师出高徒。”
小莹道:“我生性愚钝,那学究费了不少心思。”
司徒雪怔道:“愚钝?呵呵,齐姑娘智机超群,才色双绝,此话一出,不知将有多少人无地自容。”
小莹道:“确实如此,看似聪慧,实则愚钝至极。常言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所不知,方知知之甚少。”
司徒雪摇头轻笑:“齐姑娘太过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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