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齐德志挥金如土,自到京师起,在四五个月内,每日花费都在五六千两银子。真如他说‘划界为天,普行施惠,取天之财。’”
严济堂忽道:“娘子原是花娘?”
燕翠霞神色凄然,十分愧疚。道:“妾身多有隐瞒,还望夫君原谅。妾身如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唉……”
严母道:“为娘早便看出翠霞不是一般人,只是堂儿固执,为娘也不好拂了你心意。唉……这多年来,翠霞来严家也算辛苦,罢了。”
小莹道:“齐德志再未到此?”
燕翠霞面色一变,迟疑道:“不瞒姑娘,在十二年前,齐德志曾经来过。送来五万两银票后,便急匆匆而去。”严济堂听罢,面现窘状。犹豫道:“不瞒娘子,几月前,齐德志又到过这里。”
燕翠霞怔道:“什么?妾身怎不曾见到齐……”
严济堂看一眼燕翠霞,面上似有厌烦之色,道:“娘子卧病在床,神志不清。齐德志只看了几眼,便匆匆离去。临行时留下两万两银子,说娘子病入膏肓,疾患难医。最后说一句:心神在天,性命在地。”
燕翠霞听罢,塌陷的双目,流下一行泪水,悲戚道:“齐德志还算有些良心,唉……”说罢,问道:“两位姑娘,可否告知名姓?”
梅梅道:“大嫂,非是我等不愿说出名姓,为大哥一家安危起见,大嫂只记得我姓朱,这位姐姐姓齐便可。”
“姑娘也姓齐?”燕翠霞一怔,不由多看小莹几眼。
“呵呵,正是。”
“好,原来是朱姑娘,齐姑娘。”
小莹道:“大哥家中还算殷实,应谨防窃贼。”
严济堂道:“此村偏僻,几乎无人经过这里,再者……”
梅梅接口道:“大哥还有一身功夫,对否?”
严济堂一愣,道:“朱姑娘怎地知道?”
“呵呵,瞎猜。”
严济堂讪笑,道:“姑娘真是神人,一猜便准。”
小莹道:“大哥,嫂嫂,阿婆,我等来此多有打扰,还请包涵。”
燕翠霞忙道:“姑娘太过客气,救命之恩不敢言谢,还望两位姑娘保重。”
“嫂嫂好生调养,告辞。”小莹说罢,同梅梅出了房间。小莹耽搁几日,既有探查贼人身份之意,另外也想知道齐问天与燕小小到底是何关系。所来结果,竟是出人意料,爹爹真与燕小小有关。想不到贼人身份尚未弄清,反倒知晓爹爹一段旧情。既有些遗憾,也感些微落寞。
严济堂送小莹两人出门。待走到无人处,小莹轻声道:“严大哥,本姑娘再嘱咐一句,我等来此切不可说与他人,更不可将我等容貌向外泄露。不然,将有惨祸发生。”
严济堂道:“严某非是多嘴之人,轻姑娘放心。”
“如此便好,妹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