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看看手臂,愣道:“夫君,妾身怎地变成这般模样?”
严济堂道:“娘子,你已卧床三载,若非遇到……两位姑娘,怕是……怕是要离世了。”
“哦?两位姑娘又是哪个?”
小莹道:“嫂嫂先歇息一阵。”
燕翠霞细看二女,道:“奴家看两位姑娘神色,定非普通人物,还望实言相告。”
梅梅道:“大嫂不必心急,喝点水。”
燕翠霞摆手,疑道:“两位是否来自京师?”
梅梅道:“不错。”
“两位姑娘姓甚名谁?”
小莹道:“嫂嫂不必先问名姓,本姑娘自会相告。”
燕翠霞左顾右盼,紧张道:“不知姑娘受何人指点而来?”
小莹看一眼严济堂,道:“甄娘。”
燕翠霞惊道:“什么,甄娘?”
“不错。”
燕翠霞听罢,不禁神色凄婉,稍后,竟是潸然泪下。“唉……甄娘如今可好?”
小莹道:“甄娘还好,现在京师独居。”
燕翠霞看一眼严济堂母子,叹道:“奴家想不到,今生还能听到甄娘名字。”说着,燕翠霞擦去泪水,问道:“两位姑娘来此,不只是看望奴家吧?”
小莹道:“嫂嫂不必多心,本姑娘只是前来打听一事,询问一人,无甚恶意”
“打听一人一事?不知打听何人何事?”燕翠霞紧张起来。
严济堂在旁静静观察,感觉事有蹊跷。自小莹与梅梅到来,便心生疑虑。见燕翠霞神色慌张,忙道:“两位姑娘,贱内久卧在床,刚刚好转,可否……”
燕翠霞摆手,道:“夫君不必阻拦,妾身承蒙两位姑娘相救,不能不言。”
“娘子这是……”
燕翠霞道:“只是昔年旧事,妾身未曾言明,望夫君原谅。”严济堂母子听罢,不知燕翠霞欲说何事,更加担心,但只得耐心听下去。燕翠霞见状,似是下了极大决心,对小莹道:“姑娘尽管明言,奴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莹道:“嫂嫂如此说,倒令本姑娘不好开口。不过,此事与我有极大干系,又不得不问嫂嫂。当年在烟雨……那起离奇事件,不知是何人所为?”
燕翠霞听罢,并无异色,显然,她已知小莹等人必问此事。道:“这……此事难说,至今成迷。”
小莹道:“当年,此事轰动极大,难道没有线索?”
燕翠霞道:“当年,奴家乃是烟雨楼头牌花娘,熟客自是过多。奴家虽卖艺不卖身,但日久天长,与几位熟客关系甚厚。”
小莹道:“不知是哪几个熟客?”
燕翠霞神色凄苦,哀怨道:“往事已矣,尽管奴家极想忘却,却始终难以抹去那凄惨场面。”燕翠霞稍顿,待情绪平复后,又道:“昔年,奴家曾有四个熟客,几乎每日必到烟雨楼,明里是给奴家捧场,实则为奴家争风吃醋。只是……只是两人已死,一人失踪……另一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