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姓燕?”
严母一怔,道:“姑娘不知么?”
小莹忙道:“晚辈临来时,那人并未说清,晚辈不敢确定。”
“哦,姑娘说得没错,儿媳唤作燕翠霞。”
小莹暗笑,道:“嫂嫂还可说话么?”
严母道:“一时清醒,一时糊涂,怕是挨不过多少时日了。”
小莹侧目看那妇人,全无那老者所说样貌。眼眶塌陷,两腮干瘪,面色青白,双目无神,直勾勾望着棚顶。遂道:“阿婆,晚辈听说嫂嫂原是个美人,怎变成这般模样。按亲戚所说,嫂嫂来此已有二十余年吧?”
严母道:“姑娘所说不错,这儿媳乍来时,美得像个仙子,如同两位姑娘一般。唉……也不知儿媳原来身世,她只言说举目无亲。当年,还是她那表哥送到村里。只是自来到家里,只知做活,不言不语,更……更没生个一男半女。老身只这一个儿子,怕是断了香火。”
床榻旁,放着药碗,墙边柜上,摆放一排草药。小莹纳闷,道:“这些都是嫂嫂的药么?”
严济堂面色一红,尴尬道:“是……”
严母道:“那是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所用的草药,唉……”
小莹不明就里,道:“嫂嫂真的查不出病症么?”
“是啊,老身到处求医,却查不出病来。”
小莹道:“晚辈看看可以么?”
严母道:“姑娘看便看吧,也活不过几日了。”
小莹趋步上前,坐下后,捏住妇人腕脉,运气检视。良久,小莹松开妇人腕脉。小莹道:“阿婆,嫂嫂确是没有病症。”
严母道:“谁说不是,那么多郎中都未查出来。可惜,儿媳那一副容貌,竟使得我儿守了二十余年。到头来不但无后,还要守着病妻,真是苦啊。”
小莹笑道:“阿婆,嫂嫂病症不重,乃是心神郁结,气脉不畅所致。”
“哦?这是真的么?”严母一愣,严济堂也不近睁大眼睛。
“是真的,晚辈不会看错。”
“姑娘有法子么?”
小莹看一眼梅梅,笑道:“若是晚辈外子在此,当可手到病除。”
“真的?”严母精神一震,急道:“姑娘相公在何处,还请姑娘快些请来。”
小莹笑道:“外子正在京师。”
严母神色一暗,道:“姑娘若是不便,可让犬子赶往京师,你看……”
小莹道:“不瞒阿婆,外子不在,晚辈也可勉力而为。”
“什么,姑娘也是郎中?”
“不是。”
严母疑道:“不是郎中,怎会医好儿媳?”
“阿婆放心,晚辈试试可以么?”
严母犹豫片刻,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小莹道:“死丫头,你在旁看护。”
“姐姐放心施为便是。”说罢,梅梅问道:“阿婆,这里常来人么?”
严母神色一变,尴尬道:“无人前来。”
“阿婆似有话讲?”
“哦,没有,没有。”
“没有便好,姐姐行功时,阿婆及大哥切勿出声。”
“老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