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忙道:“王爷学富五车,老朽岂敢在此言文。”
“哈哈哈……宋大人切勿谦虚。”晋王爷大笑,接着对幻天道:”公子或已知道,宋大人与高启、刘基并称明初三大家,现‘翰林院侍讲’方孝孺便出自宋大人门下。宋大人为人耿直,治学谨慎,未尝一日去书卷,于学无所不通,深受当朝学子尊崇。”
宋濂道:“王爷过誉了。老朽能有今日,全仗太子与王爷恩典,不然,恐怕早已人头落地。”
晋王爷道:“宋大人怎地如此颓废,胡惟庸案早已过去,大人不必挂怀。”说着,指着幻天道:“宋大人,卢教主不但武功冠绝天下,更是博古通今,乃八斗之才。虽为魔门教主,却是逸群脱俗。全非凡夫俗子,欺世盗名之人可比。”
宋濂听罢,不禁细看幻天,道:“卢教主如此年轻便是一门之主,确令老朽佩服。王爷信函之上对教主尽是溢美之词,老朽亦是慕名而来,呵呵。”
幻天看一眼晋王爷,道:“王爷谬赞,在下甚是惭愧。虽然涉猎一些先贤经典,但也是粗通而已。宋大人主张道统之学,文道合一,此举颇合朝纲。卢某曾拜读前辈《秦士录》、《周礼集说》、《萝山集》、《浦阳人物记》、《诸子辩》等大作,真是得益匪浅,受用无穷。”
宋濂听罢,惊异道:“教主连老朽的《诸子辩》也已看过,真是出乎意外。”
幻天笑道:“前辈大作《诸子辩》详述古来圣贤,尽数诸子善恶功过,以此勘明真伪。此作古来少有,乃为前辈首创。”
宋濂怔道:“听教主言语明为褒扬,却又暗含讥讽之意,不知何故?”
幻天笑道:“卢某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并无讥讽之意。窃以为诸子百家,争奇斗妍,各自尽有所长。古往今来,圣贤典籍浩如烟海,仅仅善恶两字,既难以盖全,又无法辨明高下真伪。”
宋濂静静吗看着幻天,想不到此人对自己的大作能有如此认识。遂道:“教主真是博古通今,老朽甚是佩服。既然是浩如烟海,独取简洁也不失为明道之举。老朽此作,只为诸子做一通判,如此而已。”
“呵呵,卢某并无他意,宋大人勿怪。”
宋濂轻捋长髯,面上并无不快之色。笑道:“岂敢,岂敢。现今,魔门风生水起,天下闻名,想不到教主竟是个文达之人,老朽真是感佩万分。”
幻天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本教名号唤作‘血魂书生’!”
宋濂道:“江湖便是江湖,书生本柔弱,何以血魂形容。”
幻天笑道:“宋大人,尽管表面看来书生柔弱,实则另有杀人手段。若真杀人也不过溅血五步,但书生所杀乃是心也。古往今来,礼教规制,看似无形,但杀起人来更见隐晦与残忍。”
宋濂怔道:“哦?教主真是高论,何以见得?”
幻天道:“大人自陷其中,难道不知?”
宋濂沉吟一声,道:“老朽唯心主张,尽在社稷。多家之言,差别甚大,非老朽所能左右。”
幻天道:“但有主张,便有善恶对错之分,此乃冲突之始,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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