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晋王爷大笑:“公子真会说笑,本王怎会是佛。”
幻天又道:“那么,晋王爷便是魔。”
晋王爷惊道:“什么,本王是魔?”
幻天道:“不错,魔与佛均在晋王爷身上,确切说是在王爷心中。心中有魔,王爷便是魔,心中有佛,你便是佛。心外既无佛,也无魔。魔与佛乃是一体,这便是人心。心有,万物皆有;心无,万物皆无。天地本无对错,世人却常常按照自己的喜好,刻意分界出什么是非,善恶,对错,陷于言诠之中而不自知。所谓魔与佛之分,均是庸人自扰,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杜撰。”
晋王爷听得仔细,边听边暗自琢磨。听罢,道:“公子所言,本王虽不尽赞同,但也略有同感。但世间之事若无对错,恐怕活着也没了兴趣。”
“心性使然。”
晋王爷摊手,道:“算了,本王无意成佛,也无意为魔。公子喜好杀戮,看来也不会成佛了。”
幻天道:“适才本教已经说过,世上既无魔也无佛。无心无佛,有心有佛;无心无魔,有心有魔。反之亦然,有心无佛,无心有佛;有心无魔,无心有魔。对一般人来讲,佛与魔乃是一体。若达即心即佛,便已难能可贵。倘若究竟涅槃,乃是无心无佛,无心无魔,在心而又不在心。”
晋王爷听得有些迷惑,摆手道:“本王有些糊涂,不言此事。”
幻天笑道:“看来王爷已经困倦,在下告辞。”
“且慢。”晋王爷叫住幻天,思虑一番后,凝重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好生照料梅儿。”
幻天听了,感到十分欣慰,但面上却十分严肃,道:“王爷放心,梅梅既然是魔门中人,那便是本教的兄弟姐妹。何况梅梅又是本教的弟子,为师者焉能不管弟子。”
晋王爷盯着幻天,道:“梅儿生性顽皮,少不更事,还望教主多加指点。”
幻天笑道:“少不更事?王爷有所不知,大凡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灵智将会大开。其实,梅梅表面看似稚嫩顽皮,那只是外在表现。如今,梅梅无论武功还是心智,都已发生极大变化。至于将来……更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晋王爷听了,满心欢喜,道:“公子谬赞了,梅儿哪有那般智巧。整日疯疯癫癫,本王甚是担心。”
“王爷难道信不过本教?”
晋王爷轻笑:“本王信你便是,还望教主费心。”
“此乃小事一桩,请晋王爷放心。”
晋王爷沉吟片刻,又道:“梅儿真已许身公子?”
幻天略一思虑,道:“王爷或许有所耳闻,本教与梅梅历经生死,劫后余生,今日还能见到王爷,实乃幸运。同时,也由此因祸得福,成就了不世武功。梅梅天赋异禀,根骨绝佳,乃是不可多得的习武奇才。并且屡经奇遇,功力一日千里。本教原本无意收其做弟子,怎奈梅梅死缠乱打,本教禁不住死丫头一再央求,万般无奈之下,才将其收做弟子。既然跟了本教,便是魔门弟子。尽管梅梅根骨绝佳,但不经锤炼与特殊造就,璞玉也难以成为美玉。”
晋王爷见幻天顾左而言他,并未回答自己问话,遂又问道:“公子所说拉拉杂杂,却未说到根本,这与许身有何干系?”
幻天道:“王爷有所不知,魔门之中有一种功法,唤作合籍双修。此项功法,乃是男女同修。对于习武男女,可迅速提增功力。本教担心梅梅武功不济,外出行走多有危险。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
“唉……”晋王爷叹息一声,神情有些暗淡。好久,方无奈道:“既然如此,本王不再追究。梅儿早在胡惟庸担当太常少卿时,便与其孙有过婚约。”
幻天听了一愣,感叹道:“梅梅能有今日,亦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晋王爷叹了一声,道:“自胡惟庸任丞相以来,专横跋扈,私自截留奏章,官吏升迁,处决判罪,均不上奏,引起皇上对其产生芥蒂。其子承其衣钵,亦是骄横淫奢。一日,自驾马车在集市上奔驰,不料骏马受惊狂奔不止,其子不幸坠马,死于车下。胡惟庸悲愤之下,竟然杀了拦阻马车之人。父皇早对胡惟庸不满,借此时机令其抵命。胡惟庸狗急跳墙,暗中谋反不果,终至因祸丧命,株连三族。此案牵涉甚广,近万余人被杀,连太师李善长也因此下狱。若非李善长手中握有两块免死牌,恐怕也早已命归黄泉。而今看来,梅梅若是早嫁了胡家,本王也难免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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