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心神一动,不禁暗暗赞佩。微笑道:“卢公子眼力真是独到,以书观人,令老夫佩服。”
幻天轻笑一声,道:“王爷,在下适才所说乃是直观而言。若以在下猜想,晋王爷非是已看透世事,而是深隐本心,绝巧去聪,暗藏韬光养晦之意。”
“什么?”晋王爷一惊,道:“公子何出此言?”
幻天啜一口香茗,慢悠悠地道:“事到如今,本教也不必再瞒王爷,王府之中藏有很多诡秘迹象,只是不为外界所知罢了。”
晋王爷凝注幻天,道:“公子怎生见得,不妨说来听听。”
幻天微微一笑,道:“其一,二小王爷身在明教,恐怕不只是单纯习练武功,所蕴深意非是小王爷自身一人,它显示的乃是整个王府,也就是深藏在王爷心中那个不安现状,想要依托明教势力之心;其二,王爷在娄烦采铁山涧秘密督造兵器,也不只单单是为镇守边关;其三,大内行厂及锦衣卫四处侦缉,其中有些秘密难保不被发现,王爷急招梅梅回府,也必与此事有关;其四,前年在绛州梁城四百万两官银被劫,二小王爷身受重伤,便是在与青狼帮争夺官银时,被锦衣卫缇骑所伤。以上几桩事件若被皇上发现,任是其中之一,便可定为谋逆大罪。王爷,在下可曾说错否?”
晋王爷不听则已,听罢,极为震惊。想不到幻天如此敏锐,竟然将深藏在心中的秘密全盘说出。惊震之下,盯着幻天道:“公子眼光独到,确令本王敬佩。本王虽有此意,但也并非只在图谋天下。常言道:有备无患。几个兄弟各自均有后手,本王亦不可甘落人后。”
“呵呵。”幻天轻笑,道:“王爷镇守边关,拥兵自重,按理已然足够。有时位高权重,并非好事。常言说,功高震主,倘若引起皇上猜忌,王爷更是得不偿失。纵观历史,汉有韩信,唐有建文,宋有鹏举,古往今来无疾而终者数不胜数。不怕王爷听了恼怒,当朝开国功臣,如今还有几人身在高位?”
晋王爷听罢,心中一阵翻腾。听到幻天所列事实,便觉后背冒出一股股凉气。思虑一阵后,问道:“依公子之意,又当如何?”
幻天暗笑,道:“大宝之位,九五之尊,乃有德者居之。此德非是小德,而是大德也。为人臣者,既要懂得权奸机变,谋事又要审时度势;既要精通韬略,为人又要藏拙示忠。掌控天下,既非刚愎自用之人可用,也非懦弱无谋之人可为。凡事不可固守常规,既在法度之内,又在法度之外。而今,天下已定,根基日深。其时不到,其势未成,王爷即便有心,亦应潜心蛰伏,待机而动方为上策。”
晋王爷听罢,不禁暗暗惊佩。随后,露出一丝诡色,笑道:“公子真是智深如海,实乃当世奇人。若能辅佐本王,定能成就一番大业。只是……”
幻天摆手:“在下不喜争权夺势,只为魔门谋夺一隅足矣。”
晋王爷道:“公子所言似乎矛盾,争霸江湖与争霸天下,似乎并无多少区别。”
“王爷,这其中的区别甚大。”
“哦?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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