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朱姑娘,是我。”
“你是何人?”
“朱姑……朱姐姐怎地忘了,我是齐小莹。”
“哎呦,原来齐姑娘,稍等片刻。”说罢,梅梅急忙传声道:“师傅,快快穿衣,好事送上门了。唉……师傅快点!”
幻天略一凝神,不禁心神激荡。难掩激荡的情绪,急忙起身。刚刚坐起,却又忽然慢了下来。表面上虽然不以为然,却在心中暗笑,随意道:“死丫头怎地如此急迫,慢来,慢来。”
梅梅刚刚穿妥,见幻天仍是不紧不慢,不由帮着幻天穿上衣衫。看看各自面容,并无任何不妥,遂起身下床。打开房门一看,来人正是齐小莹。但见齐小莹蒙着黑巾,正站在门外。
梅梅左右看看,诡异道:“原来是齐姑娘,不知所来何事?”
齐小莹向房内看了一眼,轻声道:“朱姐姐一人在屋?”
梅梅笑道:“不,贫女与相公两人。”
齐小莹犹豫道:“那……那……朱姐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梅梅笑了笑,道:“齐姑娘但说无妨,贫女的相公有些木讷,老实得很。齐姑娘莫要担心,你我到过廊里说话。”
齐小莹边走边道:“姐姐的相公真的老实?”
“当然老实,难道齐姑娘觉得有何不妥?”
“不、不、不,本姑娘只是觉得姐姐的相公有点神秘,不如表面看来那般老实。”说着,齐小莹缓缓摘下面巾。梅梅一看,不禁心神一震。但看齐小莹脸上,布满了道道瘀痕,早看不出原来娇美的面容。
梅梅故作惊讶状,道:“齐姑娘,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脸上的瘀痕为何又添多了许多?”
齐小莹面色愁苦,凄然道:“本姑娘也说不上。对了,前几日朱姐姐曾经言说,天下间只有一两个人可以医治本姑娘的瘀痕。不瞒朱姐姐,这几日每到夜间便感到奇痒难耐。无奈之下,只得使劲抓挠。如此一来,不但瘀痕未退,又添新伤。唉……朱姐姐可否告知,何人能够医治本……妹妹的瘀痕及奇痒之症。”
梅梅示意坐下,但齐小莹却是内心惶急,仍自站着。梅梅见状,心中明了个中原因,道:“齐姑娘言说几日便可复原,为何找起人来。”
齐小莹面现窘状,道:“不瞒姐姐,妹妹出去这十多日,乃是寻医问药。但经多方打听,遍寻良医,却是无济于事。不但未见好转,瘀痕蔓延更快。问过家父,却也是毫无办法。偶然想起姐姐曾经说过的言语,便向这里赶来。巧的是姐姐仍在这里,真是上天垂顾,谢天谢地。”
梅梅听罢,笑道:“齐姑娘真是,贫女游历天下,所忧之事莫过于疾患。一旦染病,确是相当麻烦。遂特别留心各种病症,因而才能看出齐姑娘的疾患症候。唉……实不相瞒,齐姑娘的瘀痕已经过了最佳的疗治期限,即便是神医,姑娘也难以回复原貌了。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