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师傅时,那满身奇痒难耐的境遇,师傅用的是何种手法?”
幻天听得一怔,道:“你要如何?”
梅梅假装若无其事:“弟子只是问问。”
“只是问问?”幻天诡笑。
“嘻嘻,师傅为何如此看着弟子?”
幻天笑道:“死丫头可别乱动心事。不瞒你说,那是一种极为怪异的功法,需要用意念灌注在他人心神之上。进而在无声无息之间,发出真气。随即,元婴出窍,引导他人的神志,集中在全身经脉,确切说是集中在神经上。倘若经脉交互逆流,相互纠结,便会产生奇痒难耐的痛楚。”
“哦……原来如此。”梅梅恍然大悟,道:“当初,师傅便是给弟子施了这种手段。怪不得感觉那般难受,师傅真是心狠手辣。”
幻天道:“死丫头,施用这种功法,一定要确知对方功力。倘若对方功力高于自己,施展起来不但无法施行,反而会反噬自己。死丫头,万不可随意而为。”
“嘻嘻,弟子知道。”梅梅说着,又问道:“对了师傅,即便对方的功力高过自己,假若对方已被制住,那施用起来又将如何?”
幻天大笑,道:“将对方制住便是不如自己,这还有何疑问。”
“哦,弟子明白了。嘻嘻,有趣,有趣。”说罢,梅梅一脸诡秘之色。
幻天笑道:“死丫头,为师打坐,你自便吧。”
梅梅疑惑道:“师傅,你我不再冲和了?”
幻天摆摆手:“此刻你已心怀鬼胎,冲和起来也不尽兴,呵呵。”
“嘻嘻,师傅真是聪明。”说着,见幻天正身端坐,真的打起坐来。不一刻,便进入物我两忘的意境之中。梅梅暗笑一声,眼珠一转,闭目凝神。不久后,隔壁房间响起一阵哗哗的水声。梅梅神识一动,元婴倏然而出。
不大工夫,梅梅收回元婴,身子飘然而起。眨眼功夫,身形倏然不见,无影无踪。幻天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一翘,会心地一笑。旋即,闭目凝神,似乎又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神虚之中。其实,幻天早已元婴出窍,飞进了隔壁房间。
幻天两人所定的两间上房,不愧如掌柜所说,乃是楚州城内最好的客房,两间上房几乎一模一样。隔壁的上房,外间是过廊,内间正中乃是宽敞的客厅。客厅两侧,一间是布置豪华温馨的居室,另外一间乃是盥洗间。盥洗间门口挂着珠帘,门内屏风遮掩。屏风后有一巨大的木盆,四周帷幔垂落,红木所制的梳妆台,古色古香,异常考究。
此时此刻,在巨大的木盆中,水面上漂浮着红的、绿的、粉的等各色花瓣,空气中飘着花香,沁人肺腑。沐浴中的美人,正是日间那个美公子。但见这美人早已洗去了面上的胭脂。口若樱红,面目粉嫩,娇柔出尘,与日间的模样相比有许多变化,少了不少英气。不难想象,这定是卸去了易容物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