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盯着解威,狠狠地道:“解威,非是兄弟与你为敌,在下实在是为了教中大业。你若说出教中秘密,便是叛教之罪。按照教规,必将乱刀分尸,而后置鼎烹炸。”
“哈哈哈……”解威一阵大笑,道:“明教有了你们这些愚蠢的东西,早早晚晚要灰飞烟灭。想那光明左使如此气量狭隘,嫉贤妒能,使尽手段陷害解某,难道尔等真是有眼无珠?”
黑脸大汉喝道:“休得胡说,光明左使乃是未来的教主,自是高人一等。解威,你之为人兄弟不是不知,怎奈你违反教规,以下犯上,兄弟也是无法。倘若你够聪明,便随兄弟回到教中。如其不然,莫怪兄弟手下无情了。”
“哈哈哈……什么狗屁教规,数百年来,教中内乱频仍,自相残杀,死去了多少兄弟。若非老教主戡乱整治,焉有今日之成就。可惜,倘若如此下去,明教不被朝廷所灭,自己便要残杀殆尽了。”
“解威,兄弟再问一遍,你是束手就擒,还是兄弟动手?”
解威犹豫了一下,看一眼幻天,道:“卢兄,兄弟回去必死无疑。解某虽不惧死,但大丈夫当死得其所。与其窝窝囊囊而死,不如死得壮烈。”
幻天道:“解兄真是大丈夫也,兄弟佩服之至。”
解威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稍后,叹息道:“算了,兄弟虽以英雄自居,但也是贱命一条。而今,兄弟枉自背负叛教之名,遭教众唾骂,还是听天由命吧!”说罢,起身便要向黑脸大汉行去。
“且慢!”幻天急忙出声,道:“解兄,大丈夫生于世上,当问心无愧,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人之一生区区数十年,不为天下着想,亦要为自己的名誉而活。解兄怎可将自己的性命,轻易寄托于他人。依解兄才智武功,天下尽可去得。何必委身暗主,托命于未定之中。”
解威听罢,不由一震,旋即,凄然道:“卢兄之言,解某焉能不知。可是天下虽大,又有何处是兄弟的去处。唉……”
幻天听了,心神一动,道:“倘若解兄不惧生死,跟随兄弟如何?”
“跟你?”解威疑惑道。
幻天面色一整,道:“难道解兄不愿,还是小瞧在下?”
解威忙道:“兄弟怎敢小视卢兄。”说罢,解威犹豫一下,慨然道:“若是卢兄不弃,在下甘愿为卢兄牵马坠镫,敢当马前小卒。即使上刀山下火海,兄弟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幻天一阵大笑,拍拍解威肩膀,赞许道:“好兄弟,卢某有你这样的朋友,当不枉来世一遭。”说罢,看一眼面前的几十个汉子,冷声道:“本教无意与明教发生冲突,但这位兄弟已经言明,自今而后脱离明教。既然如此,还请诸位放过这位兄弟。”
“哈哈哈……”黑脸大汉一阵狂笑,道:“可叹尔等不明就里,枉称什么明教。明教早已是昨日黄花,现在乃是日月神教。神教岂是一般的帮派,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进了神教,便定了一生。活是神教的人,死是神教的鬼。除非自我了断,不然,当按叛教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