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盯着司徒雪,冷声道:“司徒姑娘的耳朵是否失聪,本教何曾言说要掀起无边血腥?本教之意乃是指那些直接与本教为敌者才是真正的敌人。另外,对那些始终与魔门水火不容,怀有深刻敌意,并在暗中资敌、助敌之人,本教则无法念及慈悲了。必将各个诛绝,斩杀殆尽”
司徒雪听得一震,在幻天注视下,不由感到浑身冰冷。此刻,在朦胧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血腥的场面,看到了桃源山庄的命运。同时,也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自己。此刻,正躺在血泊之中。
幻天暗自思虑,道:“司徒雪姑娘面色灰败,印堂发青,难道伤势未愈?”
司徒雪听了不由一怔。转瞬既已明了,不禁有些羞愧,道:“本姑娘伤势已经痊愈,现已无甚大碍。承蒙公主搭救,本姑娘不胜感激。卢公子见到公主时,请代本姑娘致谢。”
“此事不必挂在心上,无论司徒姑娘是敌是友,适逢当时,理该援手。”
司徒雪听了,不禁有些感激,道:“公子雅量令人佩服,本姑娘甚为感激。”
幻天温和道:“不必感激,死丫头救你恐怕也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只是任意胡为而已。”
“这……是何道理?”司徒雪有些不解。
幻天轻轻摇头,道:“司徒姑娘,难道世间之事非要讲出道理吗?”
“本姑娘以为凡事皆有道理,难道讲些道理也错了?”
幻天叹息一声,凝重道:“不瞒你说,本教也无道理可讲。凡事凭心而为,如此而已。”说罢,抬眼看看天色,又道:“司徒姑娘倘若无事,本教便不奉陪了。不过,本教奉劝你切勿直接与魔门为敌。不然,桃源山庄绝无幸免之理。本教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司徒雪听罢,心中一震,刚要开口,面前已无一丝人影。司徒雪怔怔地坐在马上,暗暗思虑。不知怎地,幻天忽冷忽热的神情,令她感到有些心悸。看似温婉柔和的面目,却深藏无尽的气势,似能毁天灭地。
司徒雪乍然见到幻天,并没有恐惧惊慌之感。她未曾感到幻天身上那股残忍的魔性,在江湖传闻中,那些形容魔门如何惨绝人寰的词汇,在幻天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司徒雪矛盾重重,也很忧郁惆怅。
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司徒雪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寂寞与凄凉。卢幻天,这是怎样的一个人,柔婉温和的面目如神似仙,好似温和的春风。但说话的语气却又是寒冷如冰,一个人从内到外的反差怎会如此之大。血腥,这难道是江湖武林的过错,还是魔门不应存于世上,或者对于这种争斗与血腥,江湖武林以及魔门都错了?
司徒雪越想越烦乱,尽管四周空空荡荡,但却感到周围充满了冰冷的煞气。她忽然醒悟,这股煞气乃是幻天所发。那么,这魔头离去后,为何还会有如此强烈的煞气?司徒雪呆呆地望着远方,脑中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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