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雪听罢,更觉不安。梅梅话中有话,自己也曾表面应承,却也不得不代表司徒世家参加武林大会。此次来到西岳庙虽有不得已的苦衷,也有一种不甘寂寞的冲动。那么,谁又能保证其他门派不是虚以为蛇,假意应付呢。
司徒雪想到此处,十分无奈,但仍忍不住道:“难道公主非要一意孤行……”
“住口,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梅梅娇喝一声,美目煞气顿涌,厉声道:“本魔煞早已考虑清楚,今生今世,生是魔门之人,死是魔门之鬼。今日到此,并非为搅局而来,而是特来通告各位,倘若执意与魔门为敌,必欲剿除魔门而后快者,便是本魔煞不共戴天的仇敌。无论是谁,杀无赦!”
司徒雪听罢,不禁暗惊,感到异常尴尬。不怪司徒雪感到尴尬,自从武林大会召开至今,司徒雪并未多言。她不是不想多言,而是感到有一种难言的苦闷。她不知这种苦闷究竟为何,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感到在热热闹闹的背后,藏着一股令人憋闷的气息。虽然自己代表司徒世家成了剿魔联盟议事堂成员,但她却并未感到特别高兴。不知怎地,她对某些做法虽有异议,却是无法开口,只能闭口不语。想说却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司徒雪很矛盾,一则希望江湖武林同心同德,齐心合力剿除魔门,另一方面又希望双方止息干戈,罢手言和。此刻,看到双方剑拔弩张,她本欲劝慰几句,却不想遭到梅梅呵斥,既觉得尴尬心中又是不快。
女诸葛很没面子,却也发作不得。司徒雪不是不想发作,而是在即将发作的当口,看到了刘青山。看到了刘青山,便看到了青龙帮的命运,这是某种预示。虽然青龙帮根基仍在,但刘青山作为一帮之主,也不得不东躲西藏。由刘青山,青龙帮,她想到了司徒世家,想到了魔门及杀手堂的残酷。
司徒雪忍住火气,看到梅梅仍是晃荡着双脚,悠闲自在的神情,丝毫未将在场的群雄放在眼中。这是怎样的气魄,天下武林高手齐聚在此,联手的功力可以毁天灭地,如此悠闲,天下间真找不出几人。司徒雪欲言又止,默默地退回众人之中。
“阿弥陀佛……”慧明大师神色一整,凝注梅梅,道:“请问公主,老衲师弟慧了禅师是否死于你手?”
梅梅一怔,旋即,笑道:“慧了死了?不错,不错!慧了,慧了,一死百了。”
慧明大师听得气闷,含着怒气道:“老衲只是求证慧了师弟之死,是否公主所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慧明大师面色越来越难看:“公主只言是与不是便可!”
梅梅见慧明神情,心中有些纳闷,道:“魔门历来频遭诬陷,本魔煞也无需向你解释。秃驴以为是我所为,便是我所为。你看如何?”
“公主可曾托付一个丑少年给老衲送来绸包?”
“绸包?什么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