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弥陀佛……”慧明大师接口道:“道长言之有理。南宫施主,老衲以为个人仇怨事小,武林安危事大。倘若南宫施主执意在此了却仇怨,恐怕对整个武林极为不利,还请施主顾全大局,以天下苍生为念。”
南宫云冷笑一声,道:“武林大会旨在谋求天下安危,天下安危又从何来。而今,连本公子与雪山派的仇怨都无法解决,还何谈天下安危。”
慧明大师听了,心中有些不快。虽然涵养极好,心如止水,但在两千余人面前而已感到有失颜面。平复一下情绪,肃然道:“倘若南宫施主执意解决仇怨,老衲一时之间也难以分清曲直。为了武林大会,还请南宫施主及鸠帮主到西岳庙外理论,不知南宫施主意下如何?”
慧明大师之言说得恳切,众人不由颌首称是。早有人不耐,喊道:“大师说的有理,不要打扰武林大会,要杀要刮快些出去!”
南宫云见状,死死地盯了一眼鸠摩敕,恨声道:“既然大师及道长如此言说,本公子再不识抬举,便枉为南宫世家的子弟。也罢!老贼,有胆便到庙外!”说罢,运气腾身,径向灏灵门飘去。
台下众人之中,并非都是为武林苍生而来。见状之下,不由心中暗喜。有人呼哨一声,场上登时大乱,转瞬之间便去了三四百人。慧明大师等不由轻轻摇头,眼看三四百人离去,亦是无可奈何。
众人到了庙外官道旁,南宫云眼见鸠摩敕随后跟来,神态甚是轻松,不由气往上冲。未等开口,便听南宫茜娇喝一声:“老贼,今日有你无我,我南宫茜不报血仇誓不为人!”
“哈哈哈……”鸠摩敕放声大笑:“常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是否杀了尔等全家,只有老夫知道。但老夫也不想解释,多言无用,若是尔等认定老夫便是凶手,便只管上吧,老夫接着便是。”
南宫茜冷笑一声,宝剑一抬,指着鸠摩敕厉声道:“到了此时老贼还能镇定自若,信口雌黄,真是令人佩服。”说罢,不由娇喝一声,挥动手中宝剑如电般射向鸠摩敕。鸠摩敕似乎早有准备,见南宫茜攻来,身形急速腾起,轻松躲过了南宫茜的攻击。
南宫茜一招无功,叱喝一声,手中短剑挽起一溜剑花,带着嗤嗤的锐啸,直向鸠摩敕射去。鸠摩敕见状一震,南宫茜身形飘忽,剑法轻灵,功力确实不同凡响。但鸠摩敕仍然没有出手,不是不出手,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既要保持一派掌教的风度,另外便是提放虎视眈眈的南宫云。
南宫茜身影穿梭,宝剑带着青光,宛如一泓秋水,飘渺飞旋。剑尖的寒光在空中一波波地闪耀,连绵不断地袭向鸠摩敕。鸠摩敕纠结的面孔挂着微笑,蓬乱的头发,紫黑的嘴唇,样貌甚是古怪,嘴角上暗含一股轻蔑的意味。
大约一刻钟后,鸠摩敕渐感不耐。身形稍微后退,避过南宫茜一波伶俐的攻势,黑瘦的大手交错之下,猛然拍向南宫茜。登时,场中风雷骤起,数只奇大的掌影猛然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