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我心狠手辣,采花劫财。嘿嘿嘿……世上哪个不是心怀鬼胎,单单不容本大爷一人。他娘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孔大爷如今在哪发财?”
“发你娘的财!大爷身在锦衣……”孔天德急忙收住话头,喝道:“休再多言,快快讲来!”
张贵惙惙地道:“不知孔大爷欲问何事?”
“李恒天那老东西是否在家,近日如何?”
“在,在家。不过老爷日日发愁,只是近几日好些。”
“哦?因何发愁?”
“老爷的弟子无缘无故被杀十余人,却不知是何人所为。”张贵惙惙地道。
“哦,还有这等好事,一家老小是否都在?”
“是,都在。”
“嘿嘿嘿……不错。”说罢,孔天德挥手之下,将张贵打得滚在一边。旋即,走到梁公公近前,低声道:“梁公公,李恒天一家老少都在,你看如何?”
梁公公哼了一声,道:“李恒天这老东西仗着朝中几人庇护,居然活到了今日。可惜庇护他的几人如今已先后下狱,现交由锦衣卫及司礼监重新审理。嘿嘿嘿……而今,他是罪无可恕,我等可先斩后奏,诛灭九族。”
“好,属下这便去办,请梁公公稍候。”孔天德说罢,转身挥手。登时,三十余个大汉,一齐抽出长刀,四散开去。旋即,一个个纵身而起,齐刷刷地跃进院墙。
众大汉跃进院墙后,但见院内灯火暗淡,一片肃静。这伙人小心探索,径向正厅溜去。待走近正厅,隐约听到厅内传出猜拳行令之声。仔细望去,便见李恒天正与一个青脸汉子饮酒。两人身旁站着一个白脸丫鬟,不时地为两人斟酒。
李恒天正在下棋,但听正厅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抬眼之际,便见孔天德手持大刀,阔步而入。李恒天心中暗惊,正要起身,却忽感肩头一沉,一怔之际,耳中传来一丝语声:“李大人不必惊慌,自管饮酒便是。”
李恒天毕竟官及四品,怔神之下,便已恢复了神智,单单地看着走近的孔天德,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民宅。”
“哈哈哈……老东西死期将临,却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你是何人?”
孔天德嘿嘿一阵冷笑,道:“将死之人知晓又有何用,大爷告诉你亦是无妨,我乃‘夜魔’孔天德。”
“什么,你便是孔天德?”李恒天虽说镇定,但听到孔天德四字仍不免紧张。盖因孔天德三字,在扬州或者江浙一带,恐怕是非常响亮。
“老东西还知道我孔天德,真是不错。不过,大爷我此来,不是与你闲扯,而是奉命取你首级。事出有因,老东西别怪孔某心狠手辣。”
“奉何人之命?”
“老东西不必多问,大爷不管是是非非,只知奉命行事。嘿嘿嘿……据说府上有两个丫鬟不但颇有姿色,还有些文采,不知现在何处?”